他不怕死,但想到死后尸体会被这个死变态玩、弄……
谢黎着魔般,薄唇缓缓靠近,想要亲吻漂亮的虫纹。
在唇瓣落在蓝金的纹路之前,他的动作一滞,猛地退开。
他狠狠地薅了下头发。
他都干了些什么!
啜泣声掺杂着清脆的铃铛声,在房间里崩溃地撒落,铺了一地的委屈。
谢黎屏住呼吸,盯着被长发堪堪遮掩住瓷白酮、体的阿尔温,瞬间慌了神。
“阿尔温。”他呆坐在床边,手足无措道:“你、你别哭,别哭呀!”
他正欲道歉,忽然感觉鼻头一热,下意识地捂住鼻子。
鲜血很快从他的指缝渗出,滴哒滴哒地落在阿尔温被过度擦拭,仍泛着粉嫩的肌肤。
“我错了。”他狼狈地跑向书桌,连扯了几张纸巾捂住鼻子,连连道歉,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
他一时之间有些语无论次。
丢下染满血的纸团,他换了新纸巾堵鼻子,走向阿尔温,解释道:“我职业病犯了,刚才真的不是故意欺负你。”
阿尔温抵抗着颤栗的余韵,缓缓从床上爬起。
他的手脚虚软无力,跪坐在柔软的床褥上,长发如瀑布般滑落,铺散在身上,若隐若现的优美线条愈发引人暇想。
谢黎匆忙又扯了好几张纸巾捂住了鼻子,心虚地移开视线,“刚才我老毛病犯了,一看到漂亮的蝴蝶就什么都忘了,就想——”
切开血管,收集人形蝴蝶的血。
想临摹瑰丽的虫纹,研究蓝金纹路游走的规律。
他尴尬地薅了薅头发,那句“你那么漂亮,我哪舍得欺负你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。
这边,阿尔温在那个该死的雄虫远离自己后,总算脱离了庞大的精神安抚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这算什么?
雌虫求而不得的精神安抚,他却避之如蛇蝎。
蓝眸望向门口房向,逃跑的路线必定绕不开那个该死的雄虫。
而阿尔温是一刻也不想与对方有丝毫接触。
他回头,衡量手脚提不上一点劲的状况下,是他爬上窗台跳下去快些,还是那个雄虫冲过来抓住自己快些?
更大的问题是,他此刻十分虚弱,从三楼跃下后是否能安然无恙,继而承受住后续雄虫保护协会的全力追捕。先把伤养好。
阿尔温迅速做出决定。
他伸手揪住凌乱的薄被,警惕地看向眼前的雄子,费了好些劲才将被子裹在身上。
谢黎见阿尔温像只小奶猫般慢吞吞地爬下床,迈步上前要去帮忙。
但察觉到裹在被子里的阿尔温,明显地瑟缩了一下,他刚迈出的脚步又退了回来。 “阿尔温,你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