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细心地打理自己的“标本”,温沉的声音掺了分不易察觉的寒意:“阿尔温,怎么可以让约瑟喜欢上你呢?”
“你要喜欢他,我还能把你绑在身边。”
“那家伙是个神经病,一定会来抢你的。”
“你说这可怎么办?“
“要不,”谢黎吻过阿尔温红肿的唇,低笑道:“把你一辈子藏在家里吧。”-次日下午。
谢黎头痛欲裂地转醒过来,他把脑袋埋进被窝里,尝试抵抗严重的宿醉。
“嘶——”
他艰难地坐起来,抱起腿,看着脚下被处理过的伤口,以及满地的玻璃碎渣和血迹。
被褥上也沾满了血迹。
谢黎的大脑一片空白,喃喃道:“发生了什么?”
昨晚他洗完澡就睡了,惯例做噩梦被惊醒,突然咳嗽起来,让阿尔温帮他拿药,吃过药后……断片了。
等等,阿尔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?
他注意到掉落床边的那颗白色药丸,蹙起眉头,扭头看到床头柜的角落有一杯水放在那。
地上摔落的那杯“水”在阳光的炙烤下挥发出辛辣的酒香。
他昨晚喝醉了。
谢黎不难得出这个结论。
他将药丸放到床头柜,调出监控,几个监控画面同时出现,全是黑屏。
昨晚的监控记录全被删了。
他沉默片刻,“雄虫精英a”会监控雄虫的动态,他不想通过a寻找修复监控的师傅。他从记忆里筛选,原主认识的朋友中,能靠得住又会修复监控的只有一个,杰弗里。
原著里杰弗里像大哥护小弟一样,对原主总是处处维护,虽然都是雄虫,b级雄虫的杰弗里日子比原主混得好多了。
当然,原主如果不是栽在赌上,以谢翎死后对原主的安排,原主真不至于一贫如洗。
他给杰弗里拨了个天讯过去,将事情简单交代。
杰弗里一口应允:“谢黎,这段时间在捣鼓什么?你再不来找我,我都打算去找你了。我这就过去你那,要把监控拆下来才知道能不能恢复。”
约好时间后,谢黎挂断了天讯。
他看着自己一身血迹和酒气,烦躁地薅了把头发。
他扯过睡袍披在身上,在大别墅里转了两圈。阿尔温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今天房门却是打开的,里面没有人。
浴室里也没有人。
阿尔温除了房间,喜欢待的沙发也没有人。厨房也没有。书房也没有。
空空荡荡,什么都没有。阿尔温跑了。
他沉默地返回房间洗了个简单的澡,把地上的玻璃和血迹水迹清理干净,卷起床抱在怀里,淡淡香气是阿尔温留下的味道。 “啪嗒”一声,沾了血迹的教鞭从被单里掉出来。
谢黎捡起教鞭放在一旁,抬头盯着墙上被他刻意忽略的标本框。标本框四周被钉满了红色绸带,绸带是被强行扯断的,只剩下一段还挂在木框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