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医疗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,冷声道:“看到了吧,你有办法吗?”
谢黎的视线配合地看向医疗舱,透明玻璃罩下的约瑟被冰冻起来,脸色白得像死了三天,就他这模样,可以直接把医疗舱当一个永冻冰棺,往宇宙一抛就完事了。
站在医疗舱旁的沈星白注意到谢黎的视线,狗腿地挤了挤眼睛,不敢开口打招呼,很自觉地伏低做小,绝对不上桌。
谢黎收回视线,声音里带了点痞味,“没办法。”
诺曼举起手就要揍这混小子,这时候阿尔温捧着咖啡过来了,正好挡在两虫中间,阻断了诺曼的攻击路线。
精致的玫瑰立体花雕瓷杯轻轻放在谢黎桌前,浓稠的褐色液体在杯中摇曳。
“小心烫。”阿尔温把咖啡放下, 顺从地站立在一旁,期待地看向谢黎,希望对方会喜欢喝自己泡的咖啡。
谢黎杯子都没碰,说道:“这个杯子太土了,再泡一杯,这次记得用我买那套风铃花雕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阿尔温眨巴两下眼睛,毫无怨言地端起咖啡走了。他的脚步轻盈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既无奈又宠溺。
诺曼第三次瞪谢黎,恨恨地收回手。
总感觉自家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!
费雷德看向谢黎的眼神多了几分色彩,能把他这个万年大冰块的亲弟弟气到脑袋冒烟,谢黎还是第一位。
他见诺曼气到说不出话,端起家庭机器虫端上来的咖啡抿了一口,开口道:“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好约瑟?”
谢黎:“没有。”
费雷德深吸了口气,又喝了口咖啡降躁,说道:“那个小军雌说只有你能救约瑟。”
谢黎油盐不进:“他说的话,你找他负责。”
沈星白听到这话偷偷抹了把汗,要不是有外虫在,他立马“噗通”一声就给谢黎来个滑跪,哭着喊着求谢黎救约瑟了。
系统已经给他发了红色警告,约瑟不能死,否则这个世界会崩坏。
他这穿书任务都刷到95%了,差一丢丢就能回家了,他不想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呀!
费雷德当然不会因为约瑟一个小情虫说的话,就轻率地相信对方的话。
帝国最顶尖的医学专家齐聚,研究了好些时日,使用最先进的医学技术以及医疗舱,也仅仅是勉强替约瑟的心脏接驳好,让胸口的伤愈合。
约瑟的命是保住了,却成了植物虫,还有随时会死去的风险。
但凡有别的办法,费雷德也不会来找谢黎。这小子最近变化太大了,以前就是浑了点好赌,现在只要有他在的地方,必定会一片哀嚎。
可是在谁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,他不由得又有种莫名的直觉——这臭小子能行。
他找不出这种信任的来源,最终将他归究于谢黎是那个军雌的儿子这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