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温拉开谢黎被绑住的手,这个雄子痛苦又享受地仰起头,苍白病态的脸浮现异样的潮红,眼眶溢出生理泪水,长睫颤动,泪珠洇湿了卷翘的鸦睫,从眼尾滑落。
残阳敛净最后一缕暖,冷白月光缓缓升起,又逐渐西斜。 今晚的春风劲冷,树枝被压倒,寂静得只剩下难以忍受的喘息声。
直到天将光亮,谢黎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
感觉死几回都没这么难受。
他一身都是汗,虚脱地把要离开的小家伙拉进怀里,苦笑道:“消气没?”
阿尔温被摁着脑袋埋进这个雄子的胸膛,破罐子破摔道:“不用装了,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讨厌。”
没有雄子能容忍雌君的逾越。
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被谢黎厌弃,甚至是离婚,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谢黎额角渗出薄汗,浑身都被汗水打湿透了,没料到本来要找小家伙算账,结果反被算了一账。
他抬手拭去小家伙眼尾悬而未坠的泪滴,哄道:“不讨厌。”
他干咳一声,想了想担心小家伙会继续胡思乱想,鼓励道:“你这样很好,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,表达最真实的想法。”
“别担心,当个昏君滥用特权也没关系。”
“挺可爱的。”
第135章 :老婆在搞什么小动作
阿维德院长挥别谢黎他们离开,悠悠地叹了一口气,喃喃道:“时间过得真快,阿翎的孩子都结婚了。”
“阿翎,你说地下室那面镜墙消失了是好事还是坏事?他会回去吗?”
“虫族最后的希望啊。”
阿维德院长望着地平线被黑夜彻底吞没,对着虚无的空气淡淡道:“今晚在这里借住吗?”
鬼影重重的树林后走出一道黑影,对方身披黑袍,戴起兜帽,完全看不出模样,悄无声息地跟在阿维德身后往修道院走。
阿维德绕开虫群,将黑袍带到无虫的居所,说道:“我会让虫送吃的过来,还有什么需要吗?”
黑袍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阿维德离开后不久,有工虫送来简单的晚餐摆在门口,敲了三下门后离开。
黑影走到窗边,确认周围没虫后,将餐盘端进房间反锁木门,以最快的速度吃着简陋的餐食,兜帽摘下,安德鲁阴沉的脸露了出来。
他困难地吞咽下干巴巴的面包,端起水杯被烫了手,暴躁地抓起杯子砸到地面。
“哐啷”一声响,玻璃碎片和热水溅得到处都是,满地狼藉。
他目眦欲裂地盯着那只碎掉的玻璃杯,感觉自己的虫生就像那只碎掉的玻璃杯,彻底完蛋了。在房间里疯狂发泄一通后,他不理会满屋的凌乱,将砸烂飞到床上的椅子腿从床上扫落,颓丧地坐回床上。夜更黑了。
他频繁地看向智脑,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有一通天讯拔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