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15岁,彼时的沈星澜21岁,只比时宴大了一岁。
后来时宴考上了中央军校维修系,沈星澜也从商学院毕业继承家业,自己就没再见过了。
后来时家经营不当,资金周转不过来,时父时母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跟沈家有婚约的时宴,强硬的把人叫回来,企图通过婚约傍上沈家,帮时家度过这次危机。
然而没想到起了反效果,时宴跟沈星澜的婚约非但没有让时家起死回生,反而遭受了来自沈星澜的报复,很快破产不复昔日的辉煌,渐渐淡出大众视野。
时宁安还记得那段灰暗的时光,时父时母唉声叹气,每天都在咒骂自己那没用的长子,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以前一样关心爱护。
直到后来自己分化成了omage,还是个极为稀有的s级omage。 那时的时父时母很高兴,像以前一样对他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,但时宁安高兴不起来。
他总觉得时父时母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,经常在房间里小声的议论着些什么,看见他时眼神闪烁,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后来在一次宴会上时父时母带着他见到了哥哥的丈夫,沈星澜的样子跟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。
原以为他和时宴终于得偿所愿走到一起,却被告知时宴不受沈星澜的喜欢,在沈家没什么存在感。
他还记得那时沈星澜喝的醉醺醺的,看见他后招了招手,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打量半晌,轻佻又恶劣的凑到他脖颈处闻了闻。
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洒在颈侧,让他忍不住颤栗,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。
沈星澜伸出手拨了拨他耳朵上那枚红晶石镶嵌的耳钉。
那是红云星系特产的矿石,因为其像火焰般热烈耀眼,所以又被称为焰石,那是时母来之前特意让他带上的。
他觉得跟自己不搭,瞧着有些别扭,想要摘下来,但看见时母满脸期待赞口不绝的样子又放弃了。
他不想再在父母的眼中再看见失望的神色了。
“是个omage呢……真漂亮。”沈星澜捏了捏他的耳朵,动作并不温柔,耳朵有点疼,但他还是忍住了。
后来回到时家,时父时母告诉他沈星澜其实一直喜欢的是他,娶时宴是因为婚约迫不得已。
他心里有些疑惑,印象中沈星澜对哥哥的态度温柔做不得假,但他并不清楚离开的这些年时宴和沈星澜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后来沈星澜终于放过时家,时家的产业也有了些起色,沈星澜对他的态度也与常人不同,更加温柔细心,他开始相信时父时母的说法。
“我倒是忘了,你也是时家人。怎么,要不要让你和安安叙叙旧?”
沈星澜交叠起双腿,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宴在自己面前弯腰捡起那条围巾。
时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对于沈星澜明显不善的态度也只是拍了拍围巾上不存在的灰尘。
时宁安觉得氛围有些奇怪,沈星澜的态度有些陌生,他们牵过手也亲吻过,但沈星澜一直对他直呼全名,从未这么亲昵的叫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