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空白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许是觉得他现在样子很有意思,跟刚刚那个杀神一般的时宴大相径庭,沈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。
时宴面无表情的瞪着他。
长得高了不起?
沈凌轻笑一声,转过头看向疯子,收起了脸上的笑。
“看来你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呢……”
沈凌浑身气势一变,杀伐之气再无遮掩,脖颈间白光一闪,一架外壳焦黑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原先模样的机甲显出身形。
砰!
疯子狼狈地躲开,不明白为什么此人突然换了一副面孔,但为了抵挡沈凌的攻势,迫不得已召出机甲。
浑身漆黑的机甲瞬间显出身形,右臂长链左臂长刀,显然是一架近战型机甲。
轰!
临渊赌场不堪重负,地面塌陷,尘土飞扬。
时宴敏捷的躲开碎石,顺手提着一旁的荷官,睨了她一眼。
“喂,你看起来怎么跟死了爹一样?”
荷官怒目而视,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招人喜欢的。
还有,你要是看着心上人受了伤还在打架,自己却无能为力,你能开心得起来吗?
“怎么,觉得自己被心上人嫌弃了?”
荷官瞬间扭过头,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。
“你的表情太明显了好吧。”
时宴又瞥了她一眼,转头继续盯着战况。
不远处,浑身焦黑已经受损严重的机甲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靠近疯子,手里一发激光炮将疯子轰出去老远。
明明可以用激光炮远程拉扯,却非要用和对方一样的攻击方式近身作战,恨不能把激光炮当成冷兵器用。
不象是在打架,更像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,明明一口咬下去就能咬死爪子下的老鼠,却非要给它点希望,在马上就能逃出魔爪时再抓回来。
看起来两人打的有来有回,但实际上仔细看就能发现,战况完全是一边倒。
只是惨了临渊赌场,被破坏的几乎连原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。
“你在干嘛?”
时宴看着旁边蹲在地上啪嗒啪嗒快速摁着计算器的荷官,开口询问。
“我在算临渊赌场的损失,我们临渊已经损失的够多了,我可得算清楚,不能让我家二当家吃亏,对了,帝国上将应该很有钱吧?”
荷官仰起脸,期待的看向时宴。
时宴:“……” “一共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