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就不是意志坚定忠诚的人,否则当时就不会那么快就被何律收买。
肖署长已经开始动摇,然而何律始终没空搭理他,所以并未发现。
但若是仔细想想,就知道何律根本不会放弃他,毕竟自己有不少事肖署长都知道,为了自己着想,所以何律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捞出来。
可惜何律还是低估了肖署长的多疑。
在场谁都没有发现肖署长的异常,只有时宴对人的情绪变化格外敏感。 他的余光瞥见肖署长苍白的脸和颤抖的嘴唇眯了眯眼。
沈凌得到常鹿的肯定,脚步一转就脸色难看的往别墅里面走,一副要亲自取证的样子。
何律见状脸色一变,身体先于意识挡在沈凌身前,死死盯着沈凌道,他知道若是沈凌将里面的认证带走就彻底完了,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开口,
“沈上将,没有警署的搜查令就往公民的住宅里闯,怕是不合规矩吧?”
沈凌脚步一顿,停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“oa不需要遵守这个规定,这是陛下特许的,何督长莫不是老糊涂,记性不好了?”
何律上前一步,凑到沈凌耳边,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,“没必要吧,沈凌,oa跟个摆设也没什么两样,你也清楚,意思意思罢了,你难不成真的要把事做绝?仅仅为了一个朋友的弟弟?”
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时宴身上。
沈凌顺着他的目光微微偏头看向不远处脊背挺直,面容昳丽,正偏头跟一旁的常鹿小声说着什么,露出流畅明显的颈部曲线。
察觉到他的目光,时宴转过头视线相触,疑惑的看着他。
沈凌安抚的勾了勾唇角,冲他眨了眨眼转过头来,轻轻叹了口气,“何律,你真是老糊涂了,你真的以为今天我不进去你就能改变什么吗?”
他黑沉的眼眸直视着何律的双眼,“若是我今天不来,难不成你还想……杀人灭口?”
沈凌危险的眯起眼。
何律喉咙发紧,发不出半点声音,甚至连辩解都做不到。
他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件什么蠢事,他严重低估了那个叫时宴的年轻人在沈凌心中的地位。
而沈凌也清楚他的意图,正因为如此,所以沈凌更不可能放过他。
他是知道沈凌此人是有多护短的。
年轻时他刚刚在政界展露头角,一时心里膨胀的厉害,不自量力的挑衅沈凌,找了个机会绑了宋以年。
那时的沈凌还不是上将职位,只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少将,年轻又桀骜不驯。
自己为了得到保守派的支持争夺督长一职,给宋以年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