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宁安后背紧绷,唰一声站起身望向身后。
来人一身常服,常见的灰色风衣穿在身上,将身形衬得更加挺拔。
时宁安瞳孔一缩,想要伪装出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沈上将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沈凌锋利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时宁安,闻言挑挑眉,“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才对,你现在应该在准备入学事宜才对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 时宁安面色微僵,他不知道沈凌究竟将刚刚的对话听进去多少,只好试探着说,“我来探望父亲,没想到碰巧遇到沈上将。您先忙,我这就离开。”
时宁安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狱卒的不靠谱,一边走到沈凌身前,想要从他手下将盒子拿过来。
然而沈凌的双手纹丝不动的摁在木质的盒子上。
“不用,我不是来找他的。今天手下来告诉我你离开住处来了监狱,我想你应该是来见时建成,怕你受到刁难,这才过来看看。”
沈凌声音不急不缓,往时建成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原本还想插嘴的时间成顿时脖子一缩,默默闭上了嘴。
虽说他的年龄比沈凌大了不少,但他毕竟是个长期养尊处优收人恭维的商人,跟沈凌这种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根本没有可比性,就连对视都要语气莫大的勇气。
时宁安瞳孔一缩。
他立刻意识到了沈凌在派人监视他。
但是为什么?自己应该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才对。
沈凌没有说的是,自己在接到时宁安前往监狱的消息时,的确没有怀疑。
儿子探望父亲,再正常不过的事,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。
但本能让他意识到不对劲,时宁安这个人身上,处处透露着古怪。
那天将他救下后在私立医院,时宁安的态度转变的有些太快了。
就好像经历了无数遍的彩排一样,就连他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。
时宁安的对面部微表情的控制堪称完美。
更何况有关时宴身上的异常,或许时建成知道些什么,这才决定亲自过来看看。
他的视线缓缓从时宁安身上移开,落到手下的盒子上。
“这是我给父亲带的一些衣物,都是市面上常见的。”时宁安开口解释,然而沈凌却没有想要轻易放过她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