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神情凶狠的男人被压着打,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,就在这个时候,寒光乍现,一把匕首不知从何处出现,猛地刺向罗勉的后背。
不!
俞少宁瞳孔紧缩,快步朝着罗勉跑去,下一刻脚下一空。
夜,俞少宁猛地坐起身来,额头满是虚汗,他侧头,罗勉躺在他的身边,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。
俞少宁轻轻呼出口气,捏着鼻梁压下梦境带来的恐慌。
他原本以为白天的事情没给他留下什么影响的。毕竟前世见过太多的死者,也和太多人为了口吃的拼命,出点血有什么好惊吓的,亲手扼杀性命的事情他都干过。
刚刚那个梦……
俞少宁又开始出神。梦境是没有逻辑的,明明那个男人被罗勉压着揍,匕首却还是扎进了罗勉的身体。
或许是因为白天那人的神情太过于阴狠了。
这种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,不彻底打死,对方随时有可能跳出来搞破坏,一旦你反复自卫驱逐对方,那么‘老鼠’就会将你视为最仇恨的人,藏在暗处偷窥着等待每一个能伤害到你的机会。
俞少宁上过当,很厌恶这种人。
……
“宁宁?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”
罗勉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,撑着床坐起来,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下俞少宁的额头,将人抱进怀里拍拍后背:“不怕不怕,没事啊,我在呢。”
俞少宁从回忆中抽回思绪,被罗勉抱着暖洋洋的,他好笑仰起头亲亲罗勉下巴,“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子哄啊。”
罗勉顺势吻住他,声音含糊还带着未醒的睡意,“你本来就是我的宝宝嘛。”
听见这句,俞少宁不好意思地垂了眼,乖巧仰着头被亲。
黏糊了会儿,将俞少宁哄睡后,罗勉却有些醒了。
他大概能猜到俞少宁睡不安稳的原因,想起白日里遇到的那些人,罗勉把玩着俞少宁如今不再细嫩的手指,低头在上面亲了亲。
外面的人事物太危险了,罗勉很多次都想将俞少宁关在家里,让他过最舒适的日子。可俞少宁已经习惯了自己扛起一切,哪怕根本无力承担这许多的劳累也要强撑。
罗勉想,或许他要强硬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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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里该栽的都栽好了,剩下的就是等苗出来后,进行分苗和再次种植。
罗勉早上起来拿着水桶扁担就出了门,从河里提水去浇地里的菜,和他一样做的人不少,基本是男人在地里忙活,时不时能听见他们家人喊回去吃饭的声音。
罗勉擦着汗,看了眼还没有浇好的地,琢磨了下,准备弄完了再回去。
这么想着,他担着水桶重新到了河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