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节(2 / 2)

“一旁待着!”

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,马车重重地砸在了河面上,瞬间摔了个四分五裂。

马车同车体猛地朝着水下一沉,腾起了巨大浪的瞬间,又卷起了一阵旋涡。

韩时宴听得顾甚微一声娇喝,朝着水面看了过去,他抿了抿嘴唇,将包袱系在了自己的背上,然后掏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弓弩,瞄准那个从旋涡中飞起来的面色惨白的人。

那人衣衫已经全部湿透了,头发因为打湿了,一缕一缕地贴在脑袋上,看上去格外卷曲。

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,可这种笑却像是阴天里的阳光显得格外的寡淡与寒凉。

同样是赵槿,可如今的赵槿同他们所认识的那个赵槿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
突然之间,他的脚猛地一动,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,接住了顾甚微刺来的

赵槿死死的抓着匕首,突然朝着河面上吐出了一口水,他朝着顾甚微看了过去,“顾十七你可当真是心狠手辣,竟然一句话都不问,就想要直接杀死我。你就不怕自己搞错了,滥杀了无辜么?”

顾甚微冷冷地朝着赵槿看了过去,“死在我剑下的,没有一个无辜的人。你应该庆幸,当时我来不及拔剑。”

她说着脚步一闪,冲着那赵槿刺出了

“我原本以为,方腊死了,你便会结束自己的怀疑,这样我只要杀了韩时宴,从马车上拿走国玺然后死遁回京,便算是大功告成了。没有想到……” “为什么你没有方腊骗过去?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?”

赵槿有些不明白,顾甚微明明伸手拉了他的胳膊,原本是想要救他的,可她却是突然改变了主意,一脚踹向他的心口,想要将他置于死地。

这一脚可是当真的狠,直接踹得他险些没有了性命。

赵槿感受着喉头的腥甜,忍不住死死地盯着顾甚微看。

“我想不出我何时露出了破绽,除了今日有些心急说多了几句话之外。”

顾甚微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长剑,赵槿很强,比方腊要强上许多。

“有点小聪明人,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,其实不过是愚蠢至极。很早之前,你便是我心中的头号怀疑对象了。”

“驱蛇人顶替你的时候,你进茅房,看清楚了她的长相,看清楚了她学着你的表情面露惊骇,甚至你还转了身。你有这么多时间,却是没有叫过一声……”

当时赵槿形容得特别的详细,他说看到驱蛇人穿着女人的衣衫,顶着他的脸,做着和他同样的表情像是在照镜子一样。他转了身然后才被她从后脑勺敲晕,然后塞进了箱笼当中。

那时候他们沉浸于驱蛇人的死,又想着马红英的事情,根本就没有仔细想赵槿供词当中的问题。

如果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驱蛇人为什么不在他进茅房的瞬间立即打晕他,这样他甚至连犯人是什么模样都看不清,完全不会暴露自己。

如果他不是,或者说驱蛇人故意给了他很长的喘息时间,那么他为什么不大叫?

人在看到惊恐的事情时,通常的

要知道那是在驿站里,当时使团的人全部都在那里,赵槿只要叫嚷了一声,驱蛇人都没有机会替换掉他。

“他杀了徐逸,为何不直接将你也杀了,还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塞进箱笼里?”

当时她隐约便觉得蹊跷,是以还问了韩时宴赵槿会不会是驱蛇人同伙,齐王有没有可能是幕后之人的话,可惜那谈话没有深入下去,她就去寻褚良辰,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了驱蛇人的尸体。

在那之后,他们一路上十分的不太平,处处是波折,她便忘记这件事了。

“原来那么早么?”赵槿面露惊骇之色,可他说着却是一个闪身直接朝着顾甚微的心口刺了过来。

顾甚微脚踏清水,猛地一个翻身,剑倒着朝着赵槿后背心刺了过去。

赵槿一个急转身,匕首同长剑再次相接冒出了火,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开来。

使用轻功在水上作战,对人的消耗极大,那奔腾的河水飞溅起来,一次又一次地将衣襟打湿,让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沉重了起来。

“可你那也只应该怀疑我有问题,不可能联想到我是天字号的杀手才对。为什么?”

毕竟他平日里弱小又无力,是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,比韩时宴看着还虚弱百倍的文弱书生。

第291章 惊天秘密

赵槿扪心自问,在今日之前,知晓他身怀绝世武功之人,这世上都没有几个。

顾甚微究竟是从哪里知晓,他的身份的。

“我第二次怀疑你,是我们在鲁宁家中短暂地交过一次手。你该不会以为我放虫咬人,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当真只是为了教训耶律寻吧?”

“不过是为了找到那个被我的长剑撩掉腿毛的人罢了!不让查看的只有六人,你便在其中。”

顾甚微静静地看向了赵槿。

“我若是齐王,我也会安排你这个武艺高强的庶子来做抢夺国玺的任务。一来国玺十分重要,必须安排亲信在身边;二来,又可以将你远远支开,这样你不至于在最后关头弑父杀兄临时摘桃。” 张春庭派出了她同魏长命二人盗取国玺,倘若那幕后之人当真对国玺势在必得,至少要派出同他们二人势均力敌的两位天字号高手才行。

方腊同魏长命半斤对八两,那么一定还有一个另外一个排位更高的人蛰伏在他们附近。

当时那六个人名单一出,她便产生了这样的怀疑,在这其中赵槿排在头号位置。

他们一早就分析得出了结论,能够蛰伏多年,闹出断械案,税银沉船案还有飞雀案的人绝对是身居高位之人。那些觊觎皇位的人,十有八九是皇亲国戚,再要不就是执掌一方的武将。

至于文官,说句难听的,在大雍朝做文官之首,那是比皇帝老儿还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