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节(2 / 2)

应该在齐王手中的国玺,为何会流落到北朝去呢?

“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,韩御史之前说齐王不会谋逆吧?”

韩时宴一愣,回想起当初顾甚微向他打听赵槿的事情,他信誓旦旦的说齐王不可能谋逆的场景,只觉得脸生生的疼。他有些无奈地看向了顾甚微……

他敢肯定,这是顾亲事对于他方才“炫富”的事做出了“现世报”!

这姑娘当真是有仇立即报,一刻钟都等不了!

虽然方才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炫富,他只是想说金大腿就在眼前,他能让顾甚微十八辈子都衣食无忧。

待瞧见顾甚微促狭的笑意,韩时宴突然觉得,脸疼就脸疼吧。

“说起来我先前就想问了,韩御史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,怎么会抓鱼,扎竹筏子这种事情的?别说你了,就是顾家的那些人,他们也都不会做这些。”

“做饭还能说你馋嘴,可这些却不是做饭……”

顾甚微说着,好奇地看了看身下的竹筏子,还别说韩时宴的手艺还挺不错的,至少这竹筏子看着还挺结实,不像是入水就会散掉的样子。

汴京城里的小衙内们,斗鸡摸狗那是样样精通,可这种粗活,却连身边的小厮也不会干的。

第296章 韩时宴的小心思 韩时宴沉默了片刻,还是如实说道,“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扎。”

顾甚微讪讪一笑,她有些艰难地躺了下去,又将那大包袱皮往自己身上扯了扯,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。

“我想了想,其实我们也没有那般着急。夜太黑,我太疼,还是等明日天亮了咱们再赶路不迟。”

开玩笑!她现在身子僵硬得比老顾家的那刻着规矩的石碑还要厉害,若是这竹筏子咔嚓一下,那韩时宴就当真要给她写悼文,呜呼哀哉痛哭流涕了。

她这般想着,就瞧见了韩时宴幽幽的目光。

顾甚微刚想要再狡辩几句缓解尴尬,就瞧见韩时宴一只手撑在地上,一只手伸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
“嗯,明日再走不迟,你身上有伤,多睡一会儿。河水湍急,我们明日出发说不定比吴江还要早到。”

顾甚微还想要说点什么,却是瞧见韩时宴认真地看着她,眼睛里满是温柔之色。

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的落下西山,月亮挂在半空中。那银辉透过夹缝落下来,整个河面都变得波光粼粼的,每一处都是月亮的倒影。

而韩时宴的眼神,比这月色还要温润人心。

韩御史的眼神应该像刀子一样,可以将人凌迟处死的那种。而不是这般,甜得像是透亮的蜜糖。

被这样的眼神瞧着,顾甚微只觉得脉搏都有些异常了起来。

该死的!韩御史该不会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被什么男狐狸精夺舍了吧!

顾甚微正想着,就瞧见那韩狐狸精放在她额头上的手刮了下来,直接将她的双眼合上了。

她就知道!

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一路走好了!”

韩时宴这回倒是没有接着顾甚微的话调笑,他松开了手坐起身来,又从一旁的火堆旁边拿起烤好的衣物,盖在了顾甚微身上。

然后拿起一个用油纸包好的竹筒,塞到了顾甚微的另外一侧。

“那边烤不到火,我用竹筒做了一个汤婆子,能暖和一些。”

“你一定可以活得长长久久的……我还要看你华山论剑,游历江湖。到时候我的美食图就不止是画上汴京了,还可以画上楚地的莲子羹,糖藕……要画完整个大雍,不活得长久一些是不行的。”

“顾甚微,你去游历江湖的时候,愿意带上我吗?”

顾甚微没有回答,却是躺平了朝着静寂的夜空看去。

她的左边很温暖,是韩时宴自制的汤婆子;右边也很温暖,是韩时宴烧的大火堆。

就连她的心中,亦是很温暖。

“江湖险恶,每日都是刀光剑影打打杀杀的,韩御史还是在汴京惩恶扬善的好。猫儿硬是要挤进鼠道里,那是要被卡住的。人与人一生下,就注定是要走不同的路的。”

韩时宴手心一酸,他深吸了一口气,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,不可操之过急。

“韩某有一件事想要请教顾亲事,韩某现在开始习武,可还来得及?”

顾甚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
她猛地一下坐了起身,疼得呲牙咧嘴的,“你认真的?”

她说着,上下打量了一下韩时宴,见他一脸的认真,并没有任何玩笑之意,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,“没有这个必要。这一回是特殊情况,平日里你在汴京做御史,根本就没有什么打架的机会。” “且你可以再寻十个八个长观相护,自是高枕无忧。”

见韩时宴没有打消念头的意思,顾甚微再次摇了摇头,“习武很苦的。你可知我为何水性不错?那是练轻功水上漂的时候,落水呛出来的。”

“我刚开始学轻功的时候,阿爹同阿娘天天领着我天上地下水里满汴京城的跑。”

“我有一回提着一口气在房顶上跑,结果那下方院子里的饭菜真是太香了啊!我一馋没提住气,掉进了人家办酒席炒菜的大铁锅里!”

韩时宴想起那画面,不由得嘴角高高翘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