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前面是一个院子 ,院子门是关起来的,堂屋的门虚掩着。
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,我面前火盆里的纸灰都烧了半盆子,刘小芳一直安静的躺在灵床上,这让我心安定不少。
当子时到了以后,堂屋里的温度似乎刹那间就降低了许多,我瞬间提高了警惕,子时阴阳交泰,是一天中阴气最旺盛的时刻,也是那些阴魂最喜欢出没的时候,阴气越重,他们的实力就越强。
我一边烧着纸钱,一边眼睛紧盯着灵床下的油灯,如果要是尸体有异样,油灯会第一时间出现不对劲的情况。
被子时的阴气影响,屋子里的人更加的安静了,呼吸都是刻意的压制着。
呼!
外面起风了,隐约可以听到呜呜的风声,刮得院子里的树枝发出了轻微的响声。
我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来了,我感觉这风不对劲,好像是阴风。
吱嘎——
没一会外面响起了吱嘎一声响,那声音拉的很长,好像是有人推开大门时发出的声音。
我也屏住了呼吸,拿黄纸的手不由得用力了起来。
沙沙、沙沙、沙沙—— 我的耳朵特别的灵敏,我又听到了一些沙沙声,那声音就好像是鞋子在地面摩擦发出来的,好像有人拖着鞋子在院子里走,那拖鞋子的声音越来越近,马上就要走到堂屋里来。
沙沙的拖鞋声越来越大,其他人也听见了,神色变得紧张了起来,东张西望,眼睛不时的向堂屋那虚掩的大门看去。
“昊阳,是不是我妈回来了?”钱永年哆嗦着问我,脸上没有血色。
“不要说话!”我压低声音道。
随着我的话音落下,屋里的灯泡好像是电压不稳定开始闪烁了起来,忽明忽暗的,这让一群人更加的紧张,为了害怕发出声音来,紧捂着嘴巴,眼睛都快瞪圆了,眼睛里有着惊恐和慌乱。
“不要害怕,亡人是你们的亲人,不会伤害你们的。”为了安慰他们我沉声说道,实际上这话我自已都不相信,人死变成鬼,变成鬼后会无限放大心中的黑暗,怨气冲击,心中只剩下仇恨。
“昊、昊阳,我、我感觉到了,是我妈回来了,一定是我妈回来了,她来了。”钱永年结结巴巴的说,舌头都在打卷。
我本想接一句话,但我看到灵床下的油灯时,瞳孔紧缩了起来,嘴中的话也憋住了,油灯燃烧橘黄色的火苗上笼罩着一层绿油油的光芒,地面上也倒影出了一盏绽放绿火的油灯。
那火苗上的绿光是越来越旺盛,最后整盏油灯都变成了绿色,惨绿、惨绿的,把地面照射的一片惨淡。
火焰变绿,说明屋子里阴气太重,已经变成了阴火,一般这个时候就说明亡魂已经进屋了,她或许就潜伏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,又或者在我们身后,回头就可以看到。
绿油油的油灯很刺目,堂屋里的人都看到了,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,他们从老一辈那里都听说了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。
哗——
一阵冷风猛地从院子里吹到了堂屋里来,我面前火盆里的纸钱被那风一吹,瞬间就熄灭了,我低头一看,表面一层纸灰漆黑一片,这是被那些东西摸过的迹象。
噗!噗!
我点在香案上的两根蜡烛也被那股冷风给吹灭了,灵床下的油灯只剩下黄豆大小的火焰,依旧还是惨绿、惨绿的。
堂屋里的灯光更加的暗淡,两米开外都是模糊的。
我猛地站了起来,紧盯着刘小芳的尸体,她依旧还躺在灵床上,被子将全身覆盖,并没有什么异样,这让我稍微心安一些。
我环视着四周,寻找着刘小芳的踪迹,刚才肯定是她进屋了。
环视了一圈,并没有看到刘小芳的身影。
“昊阳,是不是我妈回来了?”钱永年低声询问。
“应该……不会错。”我低语。
听到我的回答,其他人呼吸猛地一窒,神情越发的不安了起来。
“昊、昊阳,怎、怎么没、没看到我妈啊,她、在哪里啊?”钱永年结结巴巴的问。
我没有说话,我也没有看到她,应该是隐身藏在了哪里,我没有开阴阳眼无法察觉到。
对于那些阴魂而言,如果他们想要对你隐身你就看不到,如果想让你看到,无论有没有开天眼都可以看到。
屋子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,就像一下子来到了寒冬腊月一样,有一种阴寒刺骨的感觉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拿了一叠黄纸,想要把黄纸给烧了,然而黄纸却是点不燃,我连点了几次都失败了,这是刘小芳在搞鬼。
“刘婶,你已经死了,人死不能复生,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,你不要这样,把怨气散了吧。”我望着刘小芳的尸体沉声道。
噗!
我话音刚落,点在灵床上的油灯彻底熄灭了,而且在这个瞬间屋里点的灯也熄灭了,堂屋瞬间变得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 我脸色巨变,坏了,鬼吹灯,刘小芳这是要来真的了。
“啊,你不要过来,走开,不要杀我,救命啊!”就在这时,一道凄厉的惨叫在堂屋里响了起来,那人吓的是惊骇欲绝,无比的惊恐。
第6章 怨气不散变黄衣
刹那间情况就失控了,屋里的人吓的是尖叫连连,桌椅、凳子噼里啪啦作响,有人吓的在屋里胡乱奔跑了起来。
此时屋子里是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什么都看不到,一群人都快吓疯了,他们跑也是乱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