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跟别人说过。”柳初雪很肯定回答。
柳初雪已经从父母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,她立马就明白了父亲的担忧,低声说道:“爸,你怀疑对爷爷不利的人是内奸?”
“既然你没跟别人说过,那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。”柳元说了一句,不想让女儿卷进来。
柳初雪欲言又止,最后来到了房间里。
“张道长,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?”柳初雪询问,她想做一些事。
“如果有的话我会说的。”我回应了一声。
柳初雪望着我张了张嘴,想要跟我聊些什么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她就起身准备出去,当她走到房门口的时候,我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,朝她喊道:“柳小姐,等一等。”
柳初雪回头,不解的望着我。
“柳小姐,能把你脖子上的吊坠给我看看吗?”我说道。
柳初雪稍微犹豫了一会,走过来将脖子上的吊坠解下来递给我,这吊坠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被别人碰过,哪怕是摸都没有,更别说送到一个异性的手中了。 我没有接,只是这般打量着。
这吊坠做的很漂亮,天蓝色,心形的,这款式很受少女的喜欢。
我的目光只是在吊坠上扫了一眼,目光最后落在了系吊坠的红绳上。
那红绳很细,似乎跟普通的红绳没有什么区别。
但在我眼中那红绳的区别就大了,那红绳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金光,那金光乃是至阳之气的流转,没有人催动就有金光弥漫,足矣说明这红绳的不凡了。
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,这红绳一定是从一位高人手中流出来的,这东西能够驱邪、避鬼,这小小一截红绳和要比那吊坠珍贵无数倍。
我第一眼看到柳初雪,并不是被她精致的五官所注意,而是她脖子上的这根红绳,此时是看得更加的清楚了。
柳初雪见我不接吊坠顿时疑惑了,问道:“张道长,你不是想看我的吊坠吗?”
“哦,我已经看完了,你收起来吧。”我说道,收回了目光。
即便我的情商再迟钝,我也知道别人女孩贴身戴的吊坠不可以随意碰触,我没有必要接到手中观看。
“额,看完了?”柳初雪有些蒙圈,看我不像是开玩笑,只得重新戴起来了。
“柳小姐,能告诉我你这吊坠是谁送给你的吗?”我问道。
“你怎么就确定是别人送给我的?”柳初雪歪着脑袋望着我。
我笑了起来,这种被高人加持过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外面买的到,那根红绳说是一件法器也不为过。
“你看的可真准,这吊坠是一个老奶奶送给我的,她说这东西能护佑我的平安,我带上去就从来没有解下来过。”紧接着柳初雪又说道。
“那位老人还在世吗?”我询问,这样的一位高人,我想去拜见一番。
平心而论,我没办法让那红绳具有如此强大的至阳之气,那老人的道行远超越我。
“去年已经去世了。”柳初雪轻叹了一声。
我点点头,说道:“那老人说的没错,这吊坠能护佑你平安,戴上去就不要取下来了。”
柳初雪小声说道:“这吊坠还挺漂亮的,只是这红绳感觉有些丑,我能不能把红绳给换下来?”
我一脸愕然,然后无奈的摇头道:“柳小姐,实不相瞒,这吊坠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东西,对你没有任何帮助,真正能护佑你平安的是这根你感觉有些丑的红绳,你若是把红绳换掉,那这东西就没用了。”
“啊,竟然是这样!”柳初雪惊呼,然后有些囧了。
“好了,你出去吧,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。”我挥手赶人。
针对柳康体内的蛊毒,我暂时没有实际可行的办法,我需要一点点的查,一点点的验证,这需要一些时间,也有可能会有一些意外。
如果送柳初雪吊坠那老人还活着,说不定她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,可惜,那老人已经去世了,我没得指望了。
我坐在柳康的床前,将画在他身上的符箓抹除了一半,我在时刻关注着他的变化,以此来确定他体内蛊虫的状态。
半天的时间那蛊毒就发作了五次,如果不是有我的符箓镇压,柳康早就被虐死了。
通过一番观察,我感觉那蛊虫应该是藏在柳康的脑袋里,这个位置实在是太难了,即便是把柳康送到医院去做开颅手术,也没办法把蛊虫拿出来,除非把柳康弄死。
蛊虫那东西很邪门,据我所了解的,有一类蛊虫有一种很强的裂变本领,当它们受到威胁的时候,它们会瞬间产卵,利用人的血液孵化,眨眼间可以产出成千上万的虫卵。
这个情况想想就觉得可怕,若是做手术取出,铁定会发生这样的事。 血液中有成千上万的蛊虫卵,神仙来了一救不了,那些蛊虫会瞬间把人咬成渣子。
有这种裂变本领的是一大类别的蛊虫,我不知道柳康体内的蛊虫是不是这类别的,这事儿也不敢赌,根本就没有取胜的希望。
“等天黑后试着把蛊虫引出来。”我低语,暂时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我把我需要用的东西跟柳初雪说了一声,让她赶紧去准备,天黑我要用。
至于柳元现在是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柳氏集团这么大一个摊子,可不是那么好操作的。
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,柳康成这样了,是没办法彻底瞒住的,柳康可不止一个儿子,争权夺势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戏码。
然而,这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,我只负责救人,哪怕柳氏集团打翻了天也跟我没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