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问了一圈宫人都不认识的话。
嬴政就会满脸遗憾的将那株植物从竹简上涂抹掉。
是的,嬴政就是这么卷。
他做调查表,不光填写生物名称、数量和生活环境。
甚至还给没株植物都画了简单的涂鸦。
扶苏跟紧父亲的脚步,也在自己的调查表上都画了植株的画像。
嬴政赞许的看了扶苏一眼。
“不错,正是要这样。做任何事,要么就不做,要么就要做到最好。”
扶苏一脸受教的表情。
蒙恬和蒙毅跟在嬴政和扶苏的身后。
蒙恬又开始跟弟弟咬耳朵。
“我说,陛下这样是不是有点……”
“有点本末倒置。”蒙毅淡淡的打断他哥的话头:“这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一遍了,不必再说。”
“啧,你能不能对你的哥哥稍微有点耐心?”
“好的,我令人敬重的兄长,已经说过的话就不用再复述一遍了哦。”
蒙恬:……
臭小子,早晚揍你一顿。
嬴政带着扶苏在宫墙下散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胡亥和赵高耳朵里。
胡亥讥讽一笑。
“父皇不知又在教兄长什么治国之术,总归,是不会想起我。”
“陛下想不起公子,公子却能想起陛下,公子为何不主动出击呢?”赵高为胡亥倒了一杯茶。
“这能管用吗?”胡亥有些迟疑。
“公子连试都未曾试过,又怎会知道有没有用呢?”
许是赵高的气定神闲感染了胡亥。
胡亥竟真的决定出发找他的父兄。
经过这些日子和赵高的相处。
胡亥发现赵高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赵高不会像以前那些来授课的人一样。
日日念叨着公子要明理识书。
天天听着那些之乎者也,胡亥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。 但赵高却说。
公子不想学,那就不学,那些东西原本也无关紧要,学了用处也不大。
只要公子能讨陛下欢心。
讨父皇的欢心。
若是年幼的胡亥,这事简直不要太好办。
但随着年岁渐长,胡亥明显感受到父皇每次见到自己,眼神里都会带着一点他看不懂的东西。
那是什么呢?
是恨铁不成钢、还是冷漠、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不在乎呢。
胡亥不懂。
胡亥看不到嬴政对他的包容和忍让,却能看见嬴政对扶苏的好。
嬴政对扶苏越好,胡亥就越恨。
只是胡亥没胆子怨恨他的父皇。
于是就把怨恨一股脑的投射到了扶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