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有食物,有温和怡人的气候,有神明的恩赐与庇护,但他们还是会觊觎旅人的行囊,为了很多的‘恩赐’为无辜者冠以罪名。”
“他们□□是满足的,精神却不像人,如同已经绝迹的狈,比求于生存的野兽还要贪婪。”
青年语气诚恳,像在阐述一个客观现实,而玛帕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凭空出现的椅子上,灿烂地笑着。
本就沉闷的空气再次压缩,无形威压降下,将士们死死地低下头,渴望自己从未出现在这个宴会。
“在来到圣城之后,我知晓了他们贪婪的原因,却更加无法理解。”
“无论是录授贤人,还是检举恶人,它的本意应该是为了国家的廉洁与稳定,人民的安全与幸福。”
“可从第一个顶替的人出现开始,它就变成了罪恶与贪婪的温床。”
“察觉它并不困难,所以我不理解,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。”
“玛帕大人,我想向您寻求一份答案。”
“您纵容的这一切,是否在您意料之内?”
空旷的大厅坐满了人,却连一丝细小的呼吸声都难以察觉,只有秦和瑟的声音回荡在石柱之间,振聋发聩。
玛帕紧盯着灰色的眼瞳,秦和瑟回望着,没有丝毫怯场,二人沉默对视,让周围的人喘不过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缓慢地鼓掌声从玛帕处传来;她轻笑着站起身,同样嘹亮的声音回答秦和瑟的疑问:
“当然。”
一时间,人群里爆发一阵吸凉气的轻喘,玛帕眼睛微微一瞥,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真是机敏的孩子,我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玛帕眼中冷意尽现,话语里却充满欢快与欣赏:“作为奖励,就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吧。”
“因为人的欲望是永远无法满足的。”
嬉笑消失不见,玛帕撇了撇嘴,无奈而冷静地回答道。
“从颁布这项规定开始,我就知道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;只是我低估了凡人的无知和无耻,只是颁布的第三天,录授所就来了一个毫不知情的异乡人。”
“他选择为我效力,成为我的神使;想必你已经见过,就是将你带入城中的人。”
“那个异乡人不如你敏锐大胆,也没有地脉力量的祝福,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逃难者;但他足够忠诚,办事利索,也算是好事。”
“既然这件事可以满足他们的欲望,我也可以获得需要的人才,那么我为什么要去制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