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满是激动欢呼声,秦和瑟皱起眉,感觉事情不对劲。
目测这队千岩军大概只有四十几人,并且几乎全是伤病员,怎么可能脱离大部队独自回到璃月港?他们又是怎么在几乎全员伤病的情况下回的璃月?
鲜红的因果从每个人身上冒出,占满秦和瑟的视野,再一眨眼,因果只剩下山上千岩军的线。
不用再细究,这些因果基本没有和璃月相连的,他们绝不可能是千岩军。
秦和瑟悄悄往前拱,背着混乱的人群找到了守在城门的千岩军守卫们。
守卫也和他一样,眉头紧皱,作为正牌千岩军,他们肯定也发现了不对,于是赶在他们走进人群之前,上前拦住了他们。
守卫脊背如松,长枪点地,中气十足,向归来的人行军礼,洪亮的口号响彻城门:“千岩牢固!”
突然的吼声让人群的喧闹安静下来,连刚刚下山的人也被吼住,迟钝了三四秒才有气无力参差不齐地接上:“重嶂不移。”
“你们是哪个队的,怎么就这样回来了?”为首的千岩军军官剑眉星目,不怒自威:“我这里并未收到有队伍要归城的命令,你们从何而来?”
“我们是第七团的侦查部队。”瘸着腿,铠甲与其他人明显不同的人被扶到队前,面对千岩军军官:“我是队里的副队长。”
“我们在行军时遇到了意外,在野外推进的时候被隐蔽在山林的玛帕残党围攻;他们有着很邪异的能力,只是一眼就能让我们不顾一切自相残杀。”
“这次敌人来的突然,我们没有防备,团内损失惨重,队长和团长都魂归黄土,还同大部队断了联系。”似是为了凸显战斗的惨烈,他猛烈咳嗽起来,在地上吐出一口黑黄交加的污血,混合着脓肿的腥臭,瞬间传到前排众人的鼻腔里。
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里有了动静,窸窸窣窣的悄悄话传进秦和瑟的耳朵,并不意外。
利用悲惨经历来施压,很简单有效的手段;为了稳住民众情绪,就算有怀疑,也不好拿到明面。
现在看来,城门能在短时间里聚集了这么多人,很可能有他人的手笔在。
“第七团没有办法再行进了,所以我们回了璃月,在没有得到帝君准许下。”
“我知道这和逃兵没什么两样,但这些兄弟也都有家人,总要把他们带回来才行。”
他拿出证明身份的令牌,还有背上鼓鼓囊囊的包裹一并递到军官面前:
“等帝君归来,我们自会向帝君领罚,还望齐将军能和兄弟们亲眷说一声,报个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