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(1 / 2)

“李长英,宣御医,所有人!”

他没说要人命,但都知道,如若人救不回来,便是死到临头。

跪着的御医大着胆子问秦宴要凶器, “鸠羽之毒难解的原因在于除制毒之人,旁人都不知道用是的哪几种毒虫,但凡试错,就会立即要了中毒者的性命,臣只能大胆一试。”

秦宴看了眼床上似乎十分痛苦的温尧,问御医, “他还能支撑多久,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制出解药?”

“这个臣…”御医支支吾吾给不出准话。

秦宴心中的怒火又开始滋生,御医也做好了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,但等了半响却没见动静,他小心翼翼抬头去看,就见皇上闭上了眼,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
“治好他!”最后秦宴也只留下了这么句话便转出了门。

他没靠近去看温尧,因为不敢,因为他太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。

后来的御医们也引起逃过一劫,只是从这屋里遗留下的肃穆气息便知道,事情棘手的很。

秦宴回承明殿,路上李长英请示, “皇上,可要封锁昭仪中毒的消息?”

“封锁?”秦宴反问, “有用吗?”

能在宫中安排这么多刺客,还有胆子在寿宴上动手的,又能有几人。

“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,请皇上示下,”李长英道。

秦宴自嘲一笑, “接下来啊,自然是死人了。”

至于死谁,那就看谁够狠。

李长英心头一惊,有些猜测,但又不敢相信,只能试探地问, “可玻璃完没还全制出来,昭仪兴许……”

秦宴回头,冷冷地注视着李长英, “你认为朕要放弃温尧?”

这是秦宴第一次称呼这个名字,说明即便真相未明,他也信了温尧不是薛尧,不是薛家人。

只是此刻的温尧并不能知晓。

李长英垂头,不敢回答。

秦宴说: “连你都这么想朕,难怪他一直叫朕暴君,”这话说的平淡,又很是讽刺。

李长英意识到自己会意错了,慌忙跪下请罪, “皇上恕罪,是奴婢不会说话,奴婢这就掌嘴。”

李长英说完举起巴掌就往自己嘴上打,声音响亮,一听就知道打得有多狠。

秦宴并未多看他一眼,只道: “起来吧,朕不怪你。”

皇帝从来就是孤家寡人,他不能奢望有人懂他,也不能让人懂他。

他是皇帝,要无人能猜准他的心思才对。

之后的一路,除了轻到不能再轻的脚步声外,再听不到任何声音,静到让人害怕。

秦宴回了承明殿,唤出暗卫吩咐, “去,让人制鸠羽之毒,随意制,不留解药。”

谁要动他的人,他就让谁付出更惨的代价。

承明殿内,透出了带着杀意的寒气。 而与此同时,后宫各处也纷纷收到了温尧中毒,恐命不久矣的消息。

其他人如何反应不知道,但薛太后和谢盈霜是高兴的,恨不得仰天大笑的高兴。

谢盈霜笑得当场就褪了个镯子赏给来报信的宫女, “可知晓他还有几天活头?”

宫女摇头, “御医不曾明说。”

虽然不知温尧的具体死期,但知道他必死无疑,谢盈霜已经很满意了, “跟本宫斗,他还嫩了点。”

“去,仔细盯着,若是人死了立马来告诉本宫,本宫要好好地庆祝一番。”

宫女领命退下,春茗上前两步替她斟茶, “娘娘即将大仇得报,恭喜娘娘,贺喜娘娘。”

谢盈霜优雅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 “他反将本宫一军,算计薛家来对付本宫和谢家,本宫可能轻易饶了他。”

“春茗,替本宫找些人,等他被送出宫时,本宫要用。”

虽没明说,但春茗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,春茗道: “娘娘放心,一个死人而已,咱们必让他死后也难安。”

谢盈霜咧开嘴角得意地笑了起来,现在就等着那个下贱庶子死了。

此刻的长青宫,薛太后亦是笑容满面,边吃着宫女喂到嘴边的果子,一边与同样喜气洋洋的杜嬷嬷说话。

“倒是全了哀家的心愿,若让哀家知道是谁做的,哀家必然重重有赏。”

杜嬷嬷也不知是谁做的,只能猜测, “兴许是谢家呢?上回当街刺杀一事,谢贵妃可是被皇上禁足了,还交出了掌管六宫的大权。”

薛太后也说不准,吩咐道: “那让人去查查。”

“上回还敢在哀家面前呈威风,不过眨眼间就死到临头,哀家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。”

“不过早些死了也好,今日他让哀家和肃儿颜面扫地,便是没人动手,哀家也不可能放过他的。”

薛太后再吩咐杜嬷嬷, “让人盯紧些,若皇上的好昭仪实在痛苦,不妨给他帮帮忙,让他早日解脱。”

“是!”杜嬷嬷应的飞快,她可一样也盼着人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