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1 / 2)

尤其是这日早朝,秦宴还来得有些迟。

一些朝臣相互对过眼神,开始提议劝谏。

薛盛远还没来上朝,如今这朝堂上官职最高的除了皇室宗亲,便是右相徐槐了。

“皇上,臣有本奏,”徐槐率先出列。

徐槐亦是老臣,只不过他比薛盛远聪明,徐家从不站队,只忠皇上一人,为扶持他与薛盛远在朝堂上抗衡,秦宴用他用的也挺顺手。

秦宴开口, “准!”

“启禀皇上,如今皇上后宫空虚,中宫无主,也无子嗣,老臣以为,皇上当尽快选妃立后,诞下皇子,好让这偌大的江山后继有人。”

徐槐领头,之后接连站出好些大臣来, “右相大人言之有理,臣附议。”

“为皇室留下血脉乃皇上之责,臣也附议。”

附议的人多,声儿也越来越大。

秦宴面色不变,只等他们说完才笑了声, “怎么,开始管朕床上的事了?”

徐槐道: “臣等不敢,只是皇上登基三年还栖下无子,怕是会引人议论,惹人生异,为江山稳固,还请皇上选妃立后。”

秦宴: “朕后宫有多少女人,你们应该比朕还清楚,她们是怎么入的宫,你们同样比朕清楚,这些不够,还想往朕后宫塞多少人?”

他们什么都清楚,最清楚是的秦宴压根就没碰过那些女人。

反倒是那个薛家庶子,一个男人把皇上给迷了眼。

有人站出来说: “皇上既不喜欢如今的后妃,何不再另选些能入皇上眼的人,如此定能尽快为皇上诞下皇嗣。”

女人就是能让人随意挑选的货物,是生儿育女的工具。

秦宴冷了脸,直接问: “那朕若不呢?”

前头说话的大臣被这话给吓了一跳,顿时不敢言语。

有大臣站出来帮腔, “皇上,臣等也是为大渝着想,祖宗基业万不可断了传承啊。”

“便是皇上不愿再选新人入宫,也请皇上雨露均沾,万不可只独宠一人,还是个男人。”

最后几个字声音不大,倒也刚好能让人听见。

秦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 “原来如此,冲着昭仪来的。”

目的说出来了,皇上也接了话,便等于将事情摊开来说,于是进言之人增多,但重心只有一点,皇上非是寻常人,倘若独宠一男子,不仅会给自己招来骂名,薛昭仪也会被人说是祸国殃民的妖妃,遭天下人唾骂,皇上既宠爱薛昭仪,必不想让他背上如此骂名的。

不提让秦宴杀了温尧,也不提什么逐出宫去,只让他分出点雨露给其他后妃,听着甚是通情达理。

以至于秦宴听着,觉得自己不给这些朝臣一个交待,都说不过去。

手撑着头,漫不经心地听完这些大臣高度统一的各抒己见,秦宴弯起唇角笑了。

“朕觉得诸位爱卿说得对,”秦宴肯定了他们的话。

但站出来提议的众人看到他的笑容,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“朕的确不喜欢那些个后妃,所以不如,就都遣散了吧。” “李长英,拟旨!”

秦宴给出沉重一击,让先前提议的众大臣瞬间变了脸色,立马跪下求情。

秦宴依旧听得漫不经心,等他们连哭带唱说完后,他才敲了敲龙椅, 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看来诸位爱卿是一定要朕按你们说的办了。”

“朕是你们的傀儡?还是你们觉得朕不配坐这个皇位,该由诸位爱卿来?”

秦宴语气平淡,像是在与人唠家常般,可听在这些大臣耳里,就像催命符。

一众人冷汗涔涔地磕头喊着不敢,就连原本没有站出来提议的大臣也跪下了。

秦宴冷笑, “这便不敢了,朕这万里江山可还要诸位来管理呢,胆子这么小可不行。”

“臣等有罪,请皇上责罚。”

这回再开口,话也变了。

秦宴起了身, “既然不敢,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,少管朕床上的事。”

他走下台阶,没说退朝,只留下了一句话, “明年开春便是春闱了。”

又激得众臣一身冷汗。

春闱,意味着会有几十上百人入朝为官,朝廷的官职就那么多,有新人上,自然就得有人走。

皇上不缺人用,不是非他们不可。

待李长英喊完退朝,他们恭送皇上离开后,这些人纷纷凑到右相徐槐身旁,询问他该怎么办。

新人送不进去,宫里的后妃也要被遣散,难不成真让皇上后宫只留一个男昭仪?

倒是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两人,瞧着那群后怕得不行在着急想对策的大臣,冷笑起来。

赵钱峰道: “一个个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,管到皇上后宫去了。”

工部尚书摇头, “不识抬举,井底之蛙,凭昭仪的本事,随便从指缝中漏点东西便可富可敌国,就百姓现在吃的平价盐,若让他们知道那晒盐之法是昭仪想出来的,个个都得把昭仪当祖宗供起来,看谁敢说昭仪是狐媚子。”

完了,他又压低声音小声同赵钱峰说, “不过昭仪缩在后宫着实有些委屈了,他那么聪明的脑子,奇特的想法,就该来我们工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