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之人听到谢盈霜的话后笑了起来, “皇上如今可没什么贵妃,罪犯谢盈霜胆敢冒充贵妃,是想让本官将你就地正法吗?”
谢盈霜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, “不可能,本宫就是皇上的贵妃,是表哥亲封的贵妃,你们谁敢动我!”
她用力挣脱抓她的人,看着倒挺有气势。
“呵,即便皇上封你做过贵妃,那也是过去了,皇上早已下旨遣散后宫,你如今只是谢家的一个罪犯而已,休要胡乱攀关系。”
领头之人不欲在与她废话,直接一挥手, “堵住嘴,带走。”
谢盈霜一听这话又激动了, “别过来,你们谁敢碰我,表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她甚至还抽了一把侍卫的刀拖着威胁周围的人。
“嘿,”领头人不高兴了, “我说你怎么这么犟呢,皇上要真在乎你,会把你遣散出宫吗?你们谢家会被判满门抄斩,你这么大个人,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呢。”
“安分点还能少吃点苦头,不然……”领头人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,在地上狠狠抽了一鞭,发出“啪”的响声,吓得谢盈霜当场扔了手中的刀捂着耳朵尖叫起来。
“你们谢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,皇上早就想处置你们了,你谢盈霜竟还敢让人去刺杀昭仪,你还盼着皇上给你撑腰,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,带走。”
侍卫再次抓人时,谢盈霜倒没挣扎,只是眼泪跟发了洪水似的,止不住的往外流。
“果然是薛尧那个贱人,本宫没做错,本宫就该杀了他,他死了表哥就会重新迎我入宫了。” “薛尧!本宫好恨,好恨当初为什么没能除掉…”
“闭嘴吧你,”一个侍卫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坨臭袜子直接塞在了谢盈霜嘴里, “还想杀昭仪,信不信现在大人就杀了你,什么玩意儿。”
“可不是,昭仪那么好的人,既会晒便宜的盐又会榨油,还教了百姓养猪的法子,多好的人,轮得到你们谢家这种狠毒玩意儿来骂,你们才是畜生,呸,骂你们谢家是畜生都是抬举。”
油盐这些东西便宜下来,最受惠的就是百姓,侍卫说是当差的,可在官员中也只是最底层的,没多少俸禄,家里一样要为柴米油盐发愁。
油盐的价格降了,家里的菜滋味都足了很多,猪肉一多,家中隔三差五的就能吃顿肉,这日子可比从前好太多了。
更别说今年冬天家中盘的火炕,外头卖的羊毛袜子手套这些,可叫他们今年过了个暖和的冬日,受了益的,谁不念昭仪的好。
秦宴没想过要贪温尧的功劳,他出的主意,便该他的。
他有心让温尧的名声传出去,让工部户部那些人在人问起时就多提提温尧的名字,知道的人再一传,几乎如今盛京人都知道温尧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事。
嗯,户部和工部又蠢蠢欲动想让温尧出宫做官,觉得在宫里当后妃没前途,看他现在还只是个昭仪就知道了。
这些事温尧是不知道的,他掰着手指在数日子,总觉得秦宴要食言。
“还有五天就过年了,薛盛远和秦肃都还活着,”温尧看着秦宴道。
秦宴道: “不是朕食言,是日子过的太快。”
温尧: “……真是好有道理。”
他竖起大拇指称赞秦宴找的好借口。
秦宴也伸出大拇指对准温尧的,盖了个章, “快了,别急。”
温尧说: “我不急,主要是怕你急。”
他抬手摸摸秦宴眼下的黑眼圈, “都快成国宝了。”
年底了,秦宴本来要忙的政事就多,成堆成堆的折子,什么地方政绩,边关驻防,甚至还得去祭祖,可不就没多少时间睡觉。
更何况他还得安排人去地方收拾薛盛远门生留下的烂摊子,查秦肃隐藏在暗中的势力,简直在把自己当神仙熬。
好在幽州那边有恭王可以帮忙,不用秦宴管。
秦宴将温尧抱进怀里,头抵着他肩,闭上眼嗅着颈间的清香, “薛盛远答应了朕的条件,算着时日,他该动手了。”
而秦肃那边,秦宴自然是给他递了话的,他直接将目的摆在明面上,就是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,秦肃和薛盛远即便清楚却不得不接招。
“今日不忙,陪朕睡会儿,晚上温家旧部就该到了。”
温尧本想劝他日子不必这么赶,但想想又没说,是赶了些,可未必做不到。
秦宴既是在替自己,替他复仇,也是在解他自己的心结。
关于秦宴从前的事,关于谢妃的旧事,秦宴没有告诉她,大概以后也不会说,温尧也不想问,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了,他那个时候就是不在,没有陪他度过最难的日子,所以问了有什么用。
他说的同情心疼也只能说说,他没经历过,无法跟秦宴一样感同身受,而且如今的秦宴也不需要什么同情心疼了。
他又何必让秦宴再剖开伤口,流一次血呢。
温尧只需要记得自己在认识他的时候,秦宴就已经坐稳皇位,不再有任何人能欺负他,是个运筹帷幄能治理好大渝这万里江山的皇帝就行了。
这个时候的他,强大,温柔,眼里只有自己。 是他喜欢的样子。
过去,就过去了,改不了,就当不重要。
方才说让自己陪他睡觉的人这会儿已经呼吸平稳的睡过去了。
温尧试着把人拉到背上背他去床上睡,结果…没背动。
温尧: “……”
我穿书的金手指呢,我为什么这么废?
温尧想自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