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鬼嗯了一声。
“你背她下山。”
我没办法,陈老鬼都吩咐了,也就只能照办,委身把人给背了起来,下山。
还是回到了那家旅社住下。
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照在了陈红的眉心,这是陈老鬼吩咐的。
所以我特意把她搬到了窗口的位置。
还真有用,这小妮子随后就眼睛先动了动,然后醒了。
我问她:“怎么样?没事了吧?”
结果陈红转头看见我,就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。
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 “但这件事还没结束,我们需要你联系你父亲,可以吗?”
陈红松开了手,点了一下脑袋。
随后她拨通她父亲的电话,跟他说了几句之后,把手机给我。
我拿过手机,开了免提就放在桌上,先自我介绍。
陈红的父亲也说他叫陈昌贵,现在在外地做生意。
他表示他是相信这些的,问我,他女儿怎么样。
我看了一眼陈红,她也在看着我,大概是很想知道自已到底能不能活。
但没办法,现在我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她的情况很危险,今天又差点被带走,我和师父合力才把她给留下。”
“陈伯伯,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她还有个双胞胎弟弟,这件事跟她弟弟和妈妈都有关系。”
“希望你实话实说,只有这样,才能救她。”
陈昌贵沉重地叹了口气,才说道。
“这都是冤孽啊,没想到十五年了,这场冤孽还没结束。”
“年轻人,你听说过双胞胎有可能会被脐带勒死其中一个吗?”
我瞪大了眼睛。
“这种事情……我不是太明白。”
废话,我从小就在山上跟陈老鬼长大,这种医学上的事情,我从哪里知道去?
“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。”陈昌贵道。“医生说这种情况是可能发生的。”
“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例子,陈红的弟弟就是这样,还没出生,就被脐带勒死了。”
“本来这只是不幸而已,但陈红降生后,她妈妈知道了自已还有一个孩子,就精神有点不正常了。”
我好奇地问。
“难道你们家属就没有安慰她吗?”
“安慰了。”陈昌贵回答。“我们没日没夜地陪着她,开导她,但是没用。”
“她觉得是她早点没发现,害死了自已另一个孩子的,所以心里就有了愧疚。”
“后来这种情况更严重,她甚至有点精神失常,以为自已有两个孩子,就到处去找自已的另一个孩子。”
听到这里,我果断问。
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
陈昌贵啊了一声。
我便告诉他。
“这样说可能稍微有点儿失礼,但很抱歉,情况比较紧急,我顾不上那么多了。” “陈红告诉我,关于她妈妈的死,很多版本,有人说是自杀的,有人说是病死的。”
“她……”陈昌贵开口,却有些犹豫。
我联想到了很多,便问。
“是烧死的吗?”
陈昌贵大惊,忙问。
“你……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
“你不说这是孽缘吗?”我问道。“我从到五福镇开始,就卷入了你们家的孽缘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