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长笑道:“十六岁找来无门镇,没给过客的钱就走了。”
“能耐不小啊。”
“没关系,我给。”我说道。
镇长又问:“你俩,是什么关系?别说是男女朋友啊,年纪相差有点大了吧?”
“从表面上来说,差了七八岁呢。”我回答道。“但透过表面看本质。”
“我其实还要大她几百岁。”
“还有,我们不是男女朋友,是夫妻。”
“你给我整糊涂了。”镇长道。“这无门镇什么样的怪事没有?”
“但一下她大你七八岁,一下你大她几百岁什么的,我听不懂。”
“既然是怪事,那自然是不好懂的。”我回答道。“就像现在,我也不懂,赵杰到底是死了,还是活着?”
“亦或是,不死不活。” 镇长的手停了一下,随后走棋,才说道:“你非要管这件事?”
“我看你的能耐好像也没多少。”
“年轻人,无门镇怪事多,生命也脆弱。”
“死在这里,可没有人给你做主!”
“而且,这里,不该你管。”
“那该谁管?”我问。“野云道人吗?”
镇长再度愣了一下。
“你好像知道的东西还不少。”
“确实不少。”我回答道。“而且,我这人很倔强,我想弄明白的事情,一定会搞明白。”
“可惜,棋艺不咋地,将军!”镇长微笑着喊了一声。
我一看,死棋了。
“靠,果然老谋深算,再来。”
重新摆棋,柳叶清也烧着了火炉,开始烧水。
“你媳妇儿,倒是很懂事。”镇长笑道。“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在无门镇生活,不好吗?”
“为什么非要追求那些?”
“我知道段碧春很可怜,赵杰也是。”
“但我还是那句话,在无门镇,生命可以很重要,也可以无足轻重。”
“今天有个大哥跟我说,可以做得更好的事情,还是要力求完美的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所以,这事儿,它不能就这么过去。”
“我把那条鱼钓上来,这叫因。”
“有因必有果。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镇长说着,走棋开始激进起来。
“无门镇的事情,哪怕是野云道人亲自来了,他也未必能管。”
“他不是不能管。”我说道。“他是不想管。”
“这家伙,在逼我变强。”
“或许还有那么一种可能,现在我在问的事情,也是他刻意安排的。”
镇长抬眼看着我说道:“将军!死棋,你又输了。”
我撇了一眼,这也太快了。
黑白棋我一开始不会都能挣扎一下。
现在好像完全没得挣扎啊。 “再来!”
“可我觉得没意思。”镇长说道。“你要跟我聊天。”
“却让我感觉到无聊了。”
“你的棋艺如此,你说的话也如此。”
“您是老前辈。”我笑着说道。“就不能给后生一点成长的空间?”
“下一盘,你可未必能这么快赢我。”
“不,能不能赢都是未知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