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你们能白天进来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进来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……阴阳相融？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野云道人接着说下去。“你觉得阴阳为什么会相融？”

    “又是谁让阴阳相融？”

    “阴阳只有相调的状态，没有相融！”我直接说道。“鬼境现世，跟人间重叠，一定别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证明啊！”野云道人笑道。“不过，以你的本事，要证明这里是鬼境。”

    “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这世间，能做到这点的，唯有我一人而已！”

    “无门镇是你一手创立？”我疑惑地问。“目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目的？”野云道人笑了。“先不忙弄清楚目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先问你，你觉得迄今为止，你有什么事情是瞒过我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做执棋者，但很可惜，从你出生开始，就注定了你只是本座的一个棋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无法明白什么是阴阳相融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很清楚什么是阴阳相调，不过理解的还不够透彻。”

    “本座就来告诉你，什么是阴阳相调。”

    “这世间万物，有正必有邪，有邪就必须有正。”

    “它们的数量，必须相当。”

    “否则便是阴阳不调。”

    “正者过多，这世间便会走向灭亡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物极必反，一件事从正极走到了极端，必定是毁灭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邪者多，便是孤阴不生，独阳不长。”

    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但脑海里多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那就是柳叶清告诉我的。

    这无门镇，有活人，也有邪祟。

    难道，这就是他说的阴阳相调？

    “想到什么了？”野云道人忽然问。

    还没等我回答，他接着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觉得无门镇跟本座说的很像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这无门镇，便是本座实验的最终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自本座开始实验苍生以来，已然过去五百年岁月。”

    “明世宗嘉靖三年，是历史上出现的第23个亡卦。”

    “本座历经千辛万苦，想要阻止亡卦应世。”

    “可结果，你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清溥仪年间，第24个亡卦出现。”

    “本座依旧想要阻止，但结果依旧让本座大失所望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是第25个亡卦，宁观，你觉得这一次，能阻止吗？”

    我一下子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。

    “历史上一共出现过二十四个朝代，要按照你的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每一个朝代的没落，都是亡卦出现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野云道人也不避讳。“可这次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以往的亡卦，只关系江山，此番出现的亡卦，却关系到了所有生灵。”

    “阴阳混乱，苍生命尽。”

    “就，世界末日呗。”我说道。“所以，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鬼境这般阴阳相融，就有可能阻止亡卦？”

    “有悟性！”野云道人道。“不过，也未必能阻止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阻止不了的话，那只能保全一些人，或者，创造新的一批众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