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莹祥说些什么,被温雪兰拦住了。
“莹莹,别这样。”
“雪兰,你不懂,她是在嘲讽你矫情呢。”
申仪芳恼怒:“汪莹,你别瞎扯,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哼,你可拉倒吧,雪兰善良不清楚,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。”
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!”
温雪兰连忙将两个要吵起来的人给拦住,其他人也上前去劝。
“大家都是同志,不要吵了。”
温雪兰依然态度温和,对着汪莹道:“仪芳也是关心我,你别多想。”
转而又对申仪芳说:“我是因为皮肤被暴晒就会痒,所以必须把自己包裹得严实点。” 太过爱美也会被人说是享乐主义,所以温雪兰可不敢接自己为了美才这么防晒的锅。
这个小插曲很快平息,有人突然道:
“咦,你们看到姜佩娥了吗?”
“没有啊,我今天一早上都没有看到她。”
“我也没有,我起床的时候,她就已经起来了。”
其他女知青也纷纷议论起来,这才发现今天的劳作一直没有看到姜佩娥。
这也不怪她们对同志不关心,而是姜佩娥跟大队干部们的关系比较好,经常被叫过去帮忙。
她是个思想活络的,来到榕山大队没多久,就跟本地人打成一片。
姜佩娥插队已经有五年了,对大队里的事极为了解。
田洪生听到这边的动静,道:“你们不用找了,大队长把她叫过去帮忙了。”
汪莹撇撇嘴:“每次到了干活的时候,姜佩娥就能找各种借口躲过劳动,偏偏她的工分还不低。”
温雪兰:“姜佩娥同志很能干,大队里的每户人家她都能记得清楚,可以叫上名字,咱们比不了。”
“这说明她太会钻营了,你说她会不会跟大队干部使手段,让他们把名额给她?”
温雪兰唬了一跳,左右看了看:
“你别这么说,要是传了出去,会有损姜佩娥同志的名誉。”
汪莹不以为然:“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,大家都有所猜测。”
姜佩娥自从来到榕山大队,就一直积极地表现。
原本她差一点就成为大队小学的老师,不过后来被孙芹插了一脚,就失去了这个难得的机会。
汪莹拉着温雪兰到角落,低声说道:
“听说当初孙芹和姜佩娥为了小学老师的名额,差点没打起来。”
“这也没什么奇怪的,当老师肯定比下地干活要轻松多了。”
汪莹捂嘴偷笑:“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,后面还有其他事呢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啊?”
“据说当初会计弟弟看上的是姜佩娥,并不是孙芹。可后来孙芹不知道使了什么花招,把那个男人给抢走了。于是小学老师的位置,就被孙芹给抢走了。”
温雪兰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
“这你就甭管了,反正当时姜佩娥快气死了,没想到自己会被截和。”
温雪兰却不怎么信这话:“姜佩娥一心是想要回城的,怎么可能甘心嫁给本地人。”
“哎呀,你忘了,会计弟弟是在外头当兵的,而且还立过不少功,据说现在已经是连长了!你瞧着吧,再过两年,孙芹肯定会随军,而且她是有编制的,随军之后也会被安排工作。”
“姜佩娥又不是从大城市里来的,不过是个偏远小城市,听她们说她那地方跟小镇也差不多。她刚来的时候跟普通农民也没啥两样,洗脸和洗脚都在一个!”
“她就算能回城都不一定比随军来得好,更别提回城名额很难轮到她的头上。” 温雪兰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,“那姜佩娥也挺倒霉的。”
“可不是吗,换做我我也得气死,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!”
谁都不想留在这个贫穷艰苦又远离家乡的地方,可被送下来,什么时候回去就变得遥遥无期了。
现在已经有一些老知青开始动摇,打算在这里结婚生子了。
也有的知青虽然没有扯证,却也跟夫妻一样相处。
一群知青回到知青点,就看到大队长站在院子门口,背着手一脸严肃。
大队长身边还站着唐青青,想到唐青青今天一大早就在厕所附近不知道找什么,心生疑惑。
对于眼前这个乡下小姑娘,知青们都非常地敬佩,谁能想到这么个穷山僻壤还能出这样的人才。
有的人也尝试着去学习,按照大队里流传的训练办法去观察羊蹄印,可什么都看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