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继学脸色一僵:“啥?二十块,不是十块吗?”
唐珍珍愣了愣:“是二十啊,你是不是记错了?我当时把两张大团结放在桌上,你去拿的啊。”
“我只看到一张大团结啊。”
“啊?是不是时间长了你记错了?你要不去看看汇款的收据。”
唐继学脸色一变:“对对对,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,确实是十块。”
“你真的没有记错吗?也有可能钱被吹飞了,你把收据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这么久我早就不知道把收据放哪里了,我想起来了就是两张大团结,我是记混了。”
唐珍珍嗔道:“三哥,你也太不走心了,这才多久就忘了。”
“下次一定用心!”
唐继学敬了个礼,然后开门溜了出去。
唐继学没走多久,邮递员过来了。 唐珍珍如往常一样,将信件和报纸都收了进来。
当她看到其中有一封信是从红星公社寄过来的,她直接把信给拆开了。
信上的字迹非常地稚嫩,明显出自小孩之手。
信上的内容也并不多,一行字是问好,然后就是拐弯抹角询问怎么这次只寄东西不寄钱。
虽然用语尽量委婉,可也不能掩盖他们对此的疑惑和不满。
控诉唐建国夫妻给的钱越来越少,现在干脆一分钱都不寄,耽误了吴老太的病情。
唐珍珍快速浏览信中内容,嗤笑了一声。
果然,这对夫妻就跟原文里所写的一样贪婪,那个吴老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眼里只有钱。
唐珍珍将信和信封都收好,走进厨房全都扔到了灶里。
大年三十,唐青青是在老刘头那里度过的。
她也没有回家,直接在翟弘毅原本的屋子里住下。
翟弘毅不在,唐青青觉得今年过年都变得冷清了不少。
王黑子大半夜地还溜了过来,说是翟弘毅不在,要代替他陪着老刘头。
与往年不同,王黑子和唐青青的兴致都不高,做年夜饭的时候,都没有去年那么兴奋。
老刘头看在眼里,“那小子不是个没良心的。”
王黑子:“可这么长时间了,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?毅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?!”
唐青青听得心里发慌,相对于翟弘毅的无情无义,他们更担心他出事了。
“那小子命硬着呢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只是他家里复杂,估计现在还腾不开手。”
唐青青好奇:“师父,你咋知道他家里复杂?他跟你说过?”
“你师父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不是白吃的。”
王黑子闹不明白:“都是一家人,能复杂到哪里去啊?总不能还打打杀杀吧。”
“为啥不能?我当年给一家地主放羊,那地主家里有三个儿子,为了家里那点家当闹成啥样了。小儿子还因此勾结胡子,就是想要把自己大哥给弄死。”
“你们知道为啥我被逼得远离家乡吗?我的码踪本事只是导致我被盯上,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几个儿子内斗,殃及了我们这些池鱼。”
老刘头一路逃荒到这里,中间时不时为了挣钱给人看羊找羊。
当时能养得起羊的人家,那都是有些家底的,他见过的腌臜事也就多了。
王黑子觉得不可思议,乡下人家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事发生,可再逞凶斗狠都是有限度的,而且也就是自家闹一闹,出去那就是一家人,要拧成一股绳,否则会被外人欺负。
咋还有人竟然还引狼入室?也不怕一家人都被端了。
“可那都是地主阶级,毅哥家咋能跟那些人一样呢。”
“还不都一样是人?”
王黑子没话说了,他跟着唐青青破了那么多案子,也没有以前那么天真,只是觉得发生在翟弘毅身上,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。 “哎,早知道就问清楚了,省得在这胡猜,闹心死了。”
唐青青抿了抿唇,态度坚定道:
“要是还没有消息,等天暖和一些,咱们就去京城找人!看看到底是咋回事。”
王黑子眼睛一亮:“就这么说定了!我大爷那里肯定有他的资料,咱们顺着去找就行。”
两人开始探讨怎么坐车去京城,路上应该准备些什么。
老刘头时不时也插话,他也是曾经穿越半个华夏家的人,虽然都是几十年前的经验了,那也是有些许用处的。
不过这个计划最终没有实施,初九,他们收到了翟弘毅发来的电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