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安踹了平日里最疼的弟弟一脚:“要不是你小时候总媳妇、媳妇地叫,能有那样的误会?”
“那不是小时候嘛!谁还没个小时候!”陆时野翻了个白眼,难得从游戏里抬了一次头,“而且那时候,我才多大啊,我懂个屁啊!那时候……就看她软乎乎的,还挺可爱的。”
顿了下,陆时野又说:“而且……我上小学后,我们就分开了啊。
卧槽,你都不知道,有一次,放学了,我在当值日生。小荔枝当时还在读幼儿园,让她家的管家送到我班里,见到我就大声喊小老公。我当时被同学笑话了好几年。”
那个时候,他懂事了,小荔枝还没懂事。
每每想起那件事,他都觉得丢人丢大发了。
后来,他就一直避开小荔枝,还跟她说,不能再喊他小老公了,他们都长大了。
小荔枝就天真喊他“老公”,去掉了个“小”,结果就被陆时野给训斥了。
后来,小荔枝就没喊他老公,改而喊“时野”。
这会儿,陆时野还在游戏里厮杀,嘴上却没停下抱怨。
“而且你们都不知道!她管我管得多严格。什么不要熬夜,不要老打游戏,对眼睛不好。
还有什么不要喝冰水,不要对长辈没礼貌。妈的,烦都烦死了!”
小野越说越没谱:“再说了,小爷我现在可是国民偶像,那么多人喜欢我,那么多女明星想跟我来一段姐弟恋。
你说,我都没恋爱过就吊死在一棵从小看到大的树上,多吃亏啊!我还没看过祖国大好河山,我就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陆时安直接伸手扫了自家弟弟脑门一记。
“你这段时间在外面怎么得罪人,我不管。我做哥哥的,都帮你收拾。
但小荔枝是我们大家的妹妹,你要欺负她,我头一个不同意!游戏给我退了,先出去吃蛋糕。”
这会儿,袁禹赫也低低笑了声:“就你这样的,段叔叔还未必看上你。一句话,别作,否则以后哭都找不着北。”
陆时野退了游戏,吊儿郎当站起身:“你家小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棵杏树上哭的。”
“杏树?”陆时安拧眉,眉心满是不悦。
陆时野笑得很欠扁:“你弟弟我喜欢汹涌澎湃的,不喜欢吃杏干。”
声音落下,门外的段肖白就要撸起袖子进去揍人,倒是小荔枝红着眼眶拦住了他,生拉硬拽把他扯走。
“爸,你跟那混小子较什么劲啊。”小荔枝装得什么事都没有。
段肖白激动得血压升高,被拉到甲板上,手还指着船舱的方向:“你听听,你听听那混小子说的是人话吗?”
“爸,你管他说什么。”小荔枝僵硬地露出一抹笑,“我又不在意他,也不是想嫁给他。他这样想更好,咱们两家的关系也不尴尬。
爸,这么多人在等我们切蛋糕,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切蛋糕啊,而不是打了陆叔叔家的儿子。而且陆叔叔和林阿姨还在外面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段肖白又不是瞎子,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。
可见她这么说,也不忍心戳破,叹了口气,拍了拍女儿的手臂,说了句“委屈你了”。
小荔枝露出甜美的笑。
两父女朝着宋嘉禾走去。 宋嘉禾看看两人的身后:“咦?我未来女婿呢?”
宋嘉禾特别喜欢小野,从小就喜欢他,对他带着几分偏爱。
尤其这小子参加国民偶像竞选出道后,那造型真的帅得一塌糊涂。
听到“未来女婿”四个字,段肖白唰一下,脸就黑了下来。
“他刚去跳海了。”
宋嘉禾愣了一下,转而低声问小荔枝:“你爸怎么了?”
小荔枝笑笑摇头,眸底酸酸涩涩,嘴角还佯装笑意。
她没想到,十八岁的成人礼,陆时野会送给她这样一份大礼物。
她甚至觉得,他是算准了时间,故意把那些话说给她听,好叫她死心的。
是啊,他现在是国民初恋,是最炙手可热的歌手,红得一塌糊涂,一堆人在底下喊他老公,哪里轮得到她。
这会儿,一个漂亮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朝着小荔枝这边走来。
他穿着黑色的西装,外面罩着一件貂毛大领毛呢外套。
海风吹过来,撩得他的大貂毛上的毛发如同海藻般摆动着。
他走到小荔枝身边,阴沉着眸子问:“姐,那臭小子怎么还没来?”
小荔枝伸手帮弟弟拢紧外套,假装训斥道:“什么那臭小子。大家都来了。”
宋嘉禾看向脸色白得不像正常人的小儿子,也贴心给他拢紧外套。
“安儿,你怎么出来了。外面风大,怎么不多等一会儿。”
段淮安眸色阴沉:“我姐要切蛋糕了,我能不出来。”
小荔枝抱了抱他:“我弟弟对我最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