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了?”萧焱方才沐浴,从净房里面出来,发尾还湿着。
他看了人一眼,嫌恶地捂了鼻子。
若非房中此时燃着的袅袅香烟,这位武卫军郎将还要再多奔波两个日夜,作为对他的惩罚。
“陛下,微臣同武卫军见过面后,那些人已经彻底相信您便是镇国公世子。”黎丛也不想带着血腥气来觐见,但让陛下空等着他更是罪不容赦。
“苏州通判暗地献上了一万两的银票,有意同您见上一面。”他将银票拿出来,上面的印记还崭新着。 “动辄就是千万两的银票,看来苏杭之地果真是无比富庶。”萧焱冷笑一声,就这朝官还敢向他哭穷,一个小小的苏州通判都如此有钱。
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被发尾打湿的颈侧,命黎丛把银票都收好,“明日找个机会给出去,朕虽知容貌姣好迷地那小可怜甚是欢喜,却也不爱吃软饭。”
黎丛本想询问这银票给谁,听到陛下说不吃软饭,浑身一激灵,明白过来。
他们现在这么多人不仅住在人余家小娘子的宅子里面,还要人家为他们准备吃食。
换句话说,就是白吃白住……
“微臣明白。”
黎丛应声,退下之前他无意间看到陛下手中的锦帕上绣着一小簇兰花。
千金不换的奇南香一点一点地燃着,男人迈着步子走向床榻却像是根本就没闻到。
余家的所谓珍藏宫里许早就有,并不稀奇。
他将颈侧的水珠擦拭干净,平躺在榻上,闭上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微笑。
很快,人就入睡了。
常平悄悄地将烛光熄掉,守在了房门之外。
***
镇国公世子初一出手就令不可一世的武卫军让了步,除了刘知府之外没再抓走其他的人。
苏州通判等人狠狠松了一口气,转过身来对余窈的大伯父态度十分的热情。
镇国公府傅家的姻亲,这层关系足以余家在苏杭这片地方呼风唤雨了。
“听闻贤弟膝下还有一嫡女,我与夫人有一子,年岁正是相当。”
“一家有女百家求,你那儿子比起我那长子还是差了一点。余老弟,你觉得如何啊?”
“吾膝下也有一女,听闻余贤弟的二子都还没有婚配吧。昌孝贤侄才华出众,若能娶了我的女儿,我真是求之不得啊。”
眼热的苏州官员都看中了余家这条路,纷纷上赶着结亲攀关系,换句话说,和余家结了亲也就是和镇国公世子结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