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镇国公世子退婚的关口上,名声若坏掉,以后不仅不好嫁人还会被指指点点。郎将大人有权有势又是男子无所畏惧,可我只是一个没有父母依靠的孤女,我害怕。”
余窈抓着他欺骗自己的事情不放,整个人的反应无精打采的。
萧焱沉默下来,马车里面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。
余窈便再一次提出要下车回外祖家,她已经全都解释清楚,他也该放她走了。
眼睛偷偷地瞄过去,他正沉沉地看着自己,依旧没出声。
余窈的心跳骤停了一瞬,她朝着车门的方向挪去,只当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。
她的手指头碰到了马车的车门,只要轻轻一推,她就能离开这里,以后再见到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当做不认识。
余窈正要用力推门的时刻,一只长臂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。
她的力气连一只手臂都比不上,被迫倒在了男人的身上,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态被压在他的腿上。
“我说让你走了吗?”萧焱温柔地抚摸着她洒落一身的头发,一双漆黑的眼睛在幽幽地发着光。
余窈感受到自己与他亲密无间的接触,又快要哭了,现在这到底是算什么,她挣扎了两下没用,丧气地闭上了眼睛。 “我只是想要回外祖家,为什么不放我走呢?”
她什么都没做错,他到底想要她怎么做?
他到底想要她做什么,萧焱也在思考这个困扰着他的问题。
之前她甜蜜蜜地喊他郎君,又羞羞怯怯地钻到他的床上,搂着他不放的时候,他百无聊赖地想过让她做自己的未婚妻,反正定亲信物也在他的手中。
可现在她觉得受到了欺骗,不仅固执地要和他划清界限,还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跑开,面对他更是没有了先前的甜蜜与喜欢。
按照他一贯的性格,他要么会冷漠地将人撇开不闻不问,要么会因为心烦意乱直接将人打发地远远的,更会因为恼怒把人随手给弄死。
总之,最先低下头的人一定不会是他,永远都不会。
“今天原本我很生气,想要杀了你的。”只有两人在的马车里,他坦诚地把他的想法说给少女知道,“我把你从千里之外的苏州城带到京城,对你多好,可你却眼盲心瞎,执意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怨我,口口声声说着谢我,见到我第一面就毫不犹豫地跑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