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你和傅先生去哪里了?”
姜伯渔坐靠在榻下边,手指替她不时疏通湿结的发,与温言的脑袋凑得近,
“去了顺德楼吃早茶,那里的包子可好吃了,下次我们一起去吃吧。”
温言就顺口提,反正姜伯渔从来没应过,没想到今晚他应出了好字。
温言放下手中杂书,偏过头去看他,奇怪他今天怎么了,
“你今天去做什么了?”
“温言,你真的是有喜欢我吗?”
温言要动,长发在他手中,动不了,她侧身,伸出双手环抱住他,
“你什么感觉?”
“不排斥,还有些期待。”
“那你觉得,我会随便对人这样吗?”
从姜伯渔跟在温言身边开始,她说话是有些不着调,但从来没有和男子有过亲密动作,
“那你和傅先生。”
“你想多了,他就是我先生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不然呢,谁会和那种家伙发生什么。”
温言那段被逼着苦读的日子,印象可深刻了,傅明庭于她就是可怕的先生。
太熟了,有什么都很想笑啊。
“温言,我想我是喜欢你的,可是否要留下,我还没想好。”
他没法向他师父交代,比起锄强扶弱,他更喜欢带有权利的去除威胁温言的人。
挑战危险,想来是习武人无法拒绝的诱惑。
有温软的唇的吻上了凉润的唇,温言很想留住他,手抚住他的脸颊,闭眼投入的亲吻他。
原本躺着的人,来到了姜伯渔的怀中,克制又忍不住的缠吻。
黑暗狭小的通房内,温言的手指划在坚硬的背脊上,克制的不发出声,唇上咬的都是深齿印。
姜伯渔持续不断,温言实在没能忍住,小猫似的闷哼了几声。
室内春的燥动,一点都没泄漏到室外,只是,自此后,姜伯渔看温言的眼神发生了改变。
一切,都是默默在发生。
庄穆凝的下落,从云良馆的老鸨嘴里撬开了,她提到了李老,猜测庄穆凝被送给了他。
老鸨收过好几个烈性女子给李老。
审讯到这李老是谁,老鸨突然就死了,七窍流黑血。 线索又断,温言和傅明庭一筹莫展 ,倒是叶三娘见傅明庭愁的脸色不好,主动提,她可以帮忙。
之前关押庄穆凝的地牢内,温言躲在姜伯渔的背后,探头看叶三娘手中小香炉里爬出的一支蜈蚣。
蜈蚣在血迹里待了一会儿,接着就跑出去,叶三娘跟在后头,解释说这蜈蚣可以嗅出接触过庄穆凝的人。
一个不起眼的人,浑身抓挠,叶三娘拿出香炉,蜈蚣回来爬进去。
这个人,被姜伯渔先是点住穴道防止他自尽,再是挑去他左腿脚筋,寒栗的剑锋沿着经脉要划开,恐惧达到最大的人,开口了,
“李老,李公公。”
叶三娘手里的蜈蚣又爬出来了,它来到瘫倒在地人身上,温言不适的跑出去了。
她蹲在地上,盯着一株小草看,想要把脑海中的一幕赶出去,肩上落下一手,温言身体一抖,傅明庭戏谑的看着她,
“温大胆,你就这点胆子啊。”
“你老母!”
“啪。”
扇敲头,温言面色依旧不大好,傅明庭和她一起坐在廊下,
“你怎么都不怕?那东西好恶心。”
“要是我也走了,这事还怎么查,现在知道先生的好了吧。”
“没你不行,先生,我觉得身体好痒,又好想吐。”
“以后让三娘多拿出来让你看看,习惯了就好。”
“你变态啊!”
温言趴在栏杆上,还在干呕,傅明庭瞧温言平日里凶的跟母老虎似的,实则是个娇滴滴的怕虫姑娘。
一帕子浅青色的冬瓜糖出现在温言的视线里,她抬头看去,姜伯渔抱歉的看着她,让她看到了血腥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