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哪里去了,哈哈哈哈哈。”
季应祈要她去加烧热水,热水不够。
他想好好洗个澡,在军中热水澡太奢侈,在这里享受下恩人待遇。
重新穿上靴袜的温言,去了后厨,何母想帮忙,温言让她去休息,让一个老人家提水辛劳,她也不做这种事。
等她提了一桶热水进房,一勺勺加进去,季应祈趴在浴桶边问她,
“你怎么不生气了,以前让你跑个腿都要发火。”
温言没回,她卷了袖子,问他要不要洗发,
“你突然这么好,我有点不习惯。”
“要不要。”
“要。”
温言在他背后给他洗发,有一条从他眉骨间划到发鬓里的一条伤疤,背后的伤痕,更是交错有许多, “你现在就有这么多伤,以后老了肯定不中用。”
闭着眼的季应祈哼笑,不吭声。
温言的指腹给他按头,
“你和你家里关系还是那样吗?”
“你也看见我帐中情况了,家徒四壁。”
季家想把他卖给国公府,他偏不如他们意,要靠自己闯。
国公府陆家,与周家,谢家,萧家,并列四大家。
“看你这样,我原谅你了。”
季应祈不愿出卖自己,宁愿以卵击石。
“哼,我不原谅你。”
“呵呵,不原谅就不原谅,反正我现在是大驸马,你能耐我何。”
没开始就结束,又不能怪她。
季应祈睨她,心想,等着。
何夏下学堂回来的时候,看到沐浴过的季应祈散着发坐在椅上晒太阳,温言在他腿上,两人在玩翻花绳。
何夏笑着摇头,祖母还说他们两个不是,明明就是打闹的玩伴夫妻。
这世间,成为夫妻的,有多种多样的类型,不存在哪种最好,只要合适都好。
看别人头头是道,轮到自己,何夏很烦恼,她没有强烈的喜欢过谁,也没有被谁强烈喜欢过。
平平淡淡到现在,看到温言和季应祈两人有说不完的话,生出了些羡慕,开始想自己的人生大事。
有个人陪伴,挺好的。
在听闻熊出现后,隔壁的木匠敲响了何家门。
见到季应祈开门,他怔住了,正心中思乱的时候,温言在他背后,
“让让,不进去别堵门啊。”
“抱歉抱歉。”
李正让开,温言进去就被季应祈勾住了脖子,
“你去哪里了?”
“听到外头有卖芝麻糖,去买糖啊。”
“下次不许自己一个人出去。”
“你管我。”
“我不止管你,还要吃你糖。”
两人抢糖,完全把门口的李正给忘了,还是何夏见他们在门口停留,奇怪就走了过来。 李正见到何夏,说话结结巴巴,在吃芝麻糖的温言和季应祈看着他,李正更紧张了。
“进来吧,你这样说我也不是很懂。”
李正红着脸进门来了。
在几人的围观下,李正给何家的大门,做了一道暗锁,木门柱上开了一个孔,装下可拨动的木棍,在门栓上凿出一道卡槽。
通过手指在孔中拨动,可以锁住了大门。
这个沉默的木匠,听闻有熊出现,就想着为心上人多一道安全,只要不开门,熊也很难进来。
温言坐在季应祈的肩上,伸手比划了下高度,她建议在墙头再竖些尖锐物,那头熊很聪明,可能会翻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