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带人到一处辩论台,林有鹿见到男男女女的学子,全部穿深墨色学子服,统一看不出家境好坏。
就是主持的夫子们,也全部身穿青色夫子服,在这里,只有夫子和学生的身份,没有其他。
辩论台上站着一名舌战六个人的学生,他激情慷慨的辩驳其他人的观点,输出自己的看法。
就是拿夫子的话做反证调侃,围观的学子们笑声一片,夫子也只是手揉揉鼻梁,没有不愉。
六人之中的一名女学子,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,开始不停辩击他,台上人等她说完,又开始反驳。
燕人看着景国学子们畅所欲言,就是涉及到政法律,也无人阻止。
在景国,言论自由,思想自由。
燕人们想到自己在书院中,学着一成不变的大股小股文,循规蹈矩不能顶撞夫子,不能有左思想。
羡慕,燕人羡慕这群学子,他们可以各抒己见,自己的想法可以被说出来。
离开掌声雷动的辩论台,温言带着人去了校练场。
身穿骑射服的学子们,分组在对抗,其中一名高挑的女学子格外引人注目,她手拉弓,三箭齐发,全部命中目标。 胜利组发出欢呼,同学们簇拥而上,女学子打了个响指,一群人跟着她的步伐朝对面组同学做挑衅动作。
武夫子见怪不怪的看着他们相互放狠话。
校练场上,除了射靶子的学子,还有在踢球的学子,他们的身上有着泥泞。
球场边上还有各种亲友团,不是在欢呼就是在骂咧咧,被骂到的人挠挠头笑着说失误。
看他们踢球,能感受到肆意挥洒的青春,根本不在乎摔跟斗或者脸上溅到泥。
温言带人去斋楼吃饭,他们不需要自己端饭,透过包间的漏窗可以看到,每个学子们排队在窗口台领餐盒,没有谁是特殊的。
“温大人,这种情况是只有应天书院如此,还是其他地方也一样。”
“都一样,本官所读的国子监也如此。”
林有鹿望着温言,世家优良的脸上,突然展露一抹笑容,不是那种阴冷的寒笑,而是带有知性的清风,向温言吹去。
温言有些愣,他怎么突然变脸了。
离开应天书院的时候,天色有些晚了,温言带他们去繁华街的金美楼好好吃了一顿。
与燕国的奢侈风不同,景国的奢侈,体现在人。
金美楼的人员,各个精神面貌良好,身穿得体的酒楼服,教导过的礼仪,使得来到这里的客人感官很好。
林有鹿在这里感受到一种有序,整体环境的舒适盖过了菜色如何。
金美楼的贵,是由这些人体现。
景国人也爱奢侈,但他们不追求表面的“贵”,攀比的是更耗财力的整体面貌。
他们的目光,在一致性,而不是部分。
林有鹿喝了许久酒,来麻痹国破的苦痛,他看清了燕国许多的病弱不足之处,也明白燕国被欺凌不是单单个人谁的错。
金美楼出来后,其他燕人先回礼宾院,林有鹿提出想放松一下。
温言觉得他总算上道了一回,好心情的带他去闻春楼。
温言让林统领先回去,他的任务完成了,温言身边只剩童漾,她已经明白,林有鹿不会做报复伤害的事,他是个理智的人。
童漾被调进了工部,温言外出,都带着他。
温言和林有鹿都穿着便服,才踏进闻春楼,跑堂看见温言这个许久不见来的贵人,立即热情引她去雅间。
林有鹿有别于景国人的好相貌,他出众的气质,再加之挺拔的身形,引来了许多视线。
闻春楼最出名的就是夜间的舞艺表演,今夜,楼中央布置了好几面大鼓代替舞台。
温言席地而坐在纱帐里的厚软毯上,身后有许多靠枕,身前的长矮桌上,很快就有人端来酒品果子。
来得时间好,表演很快就要开始,温言舒张双臂往后靠,身旁的林有鹿,正身盘坐着。
中央楼梯间摆了一面大鼓,有大力士开始击花鼓,看客们停了交谈,目光全部焦距到舞台。
七根彩色长绫落下,衣饰大胆的舞姬们翩然从天降临。
七位舞姬站在大鼓面上,面朝四周的看客们,摇摆身姿,时齐舞时独秀,温言惬意的手指尖转着酒杯。 突然,她的腰间里出现了一只戴玉戒的手,她被靠在了林有鹿的怀里。
美色自动上门,温言本着占便宜但不负责的心态,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。
感受到他的僵硬,温言恶作心起,手指划在有弹性的肌肤上,偶重按,林有鹿的耳根子,腾得红透了起来。
温言仰头去咬这害羞可爱的耳垂,绕是有心里准备,林有鹿也被她吓了一跳。
温言的拇指滑过异国男人的嘴唇,紧接着,在他闭眼际吻了上去,纱帐的勾子扯下,外头看不真切里头情况。
林有鹿的心跳加速到前所未有,他双手抓紧了垫子,温言在上他在下,被人俯身倾吻,被占取。
御赐的华府内,主人带回一位异国英俊男子,下人们准备好澡池,安静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