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大部分百姓做实事的温言,下了强令命沧江大坝周遭的百姓即刻搬离,她贴了告示,告诉全景国的百姓,苍江大坝将是第一座拦截水患的大坝,成功后,将会在其他地也建造。
饱受水患苦难的地区,不止苍江一带,告示一出,全部都羡慕嫉妒苍江,强大的舆论一边倒向朝廷,此举大大造福百姓。
而坚持不肯搬离的苍江百姓,开始犹豫,当地官府不停做思想工作,终于,在宗族长辈和村长带头下,迁徙开始了。
建造水坝的兵工,从景国的各军营中抽调出部分,浩荡的工程,即将动工。
而创新出来的独轮车,在这大工程中,即将发挥作用。
因为这大坝动工的事情,温言三天两头往谢府跑,她给谢云看了独轮车后,又突然想到,在造工时,顺便修条路。
反正都要运送材料,不如筑路来方便运输,减少过程中的麻烦。
谢云把这个建议听进去了,他想到给各地的军用物资运输时间长且不便,于是他在想通往军营的修路计划。
景国的路,区域间层次不齐,若是有一条国道连接,通往各地既安全又便利,但是造这国道,比建大坝还难,区域衔接,问题太多了。
休沐日的早上,温言带着景国的大地图,出现在了谢府。
这张图,是温言秘密命人把各地更新图拼接一起绘制,一整堵墙那么大,比以往的地图都要详细,是独一份的全国图,非常珍贵。 地图借给谢云后,温言离开书房,熟路的去了后厨,她没吃早膳就来,肚子饿了。
一段时间后,谢知繁来见谢云,进了书房,瞧见谢云站在一幅特大地图面前深思,他惊讶问,
“小叔,这地图以前没见过,哪里来的。”
“温言的。”
“啊,她又在?”
谢知繁对温言的意见,那是相当大。
谢云淡淡瞥他一眼,眼中的意思,谢知繁并没有当场理解,他过去一起看图。
景国所有的城与县被绘出,详细到镇,并且还有江流湖泊以及道路,图下的各种注释有许多。
时间到正午时,谢知繁和谢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一起出去,于是他留下用午膳。
花厅里,谢知繁的座位,是临时加座。
温言一个上午在和总厨学做馄饨,擀皮调馅,全是亲手所做。
午膳吃的简单,就是她做的馄饨,有汤煮和煎的两种,以及总厨给搭的三种配菜。
谢云的面前,是汤煮的馄饨,他非常自然的尝吃,谢知繁想说点什么,但是又无话可说,他眼神去看温言。
温言让钰棋拿点辣酱和醋,见谢知繁瞧她,就问,
“你要来点?”
“我要加醋。”
午膳简单,也显得随意,更何况谢知繁向来和谢云亲近,他并没有拘谨。
“味道如何?”
当温言开口问的时候,谢知繁抬头,这话并不是在对他说。
“下次里头多放些肉,咬下去全是菜。”
“问你好不好吃,没让你提意见。”
“馄饨皮薄塌,以后别做这,吃饺子。”
“你嘴皮子动动,我弄了一个上午,一句好话都听不到,还吃饺子,不弄了。”
“那你又没问,记住了,我喜欢吃香菇白菜肉馅的饺子。”
“老爷,你真是我的大老爷。”
“今日味道尚可。”
“真是谢谢你啊。”
谢云和温言的家常话,让谢知繁僵在那里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当他和谢云一起出门,都没看见温言离开,他压下心中的震惊,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谢云对于自己的小女人,没有给解释,谢知繁对此事保持沉默,很知趣。 谢云困在身份之中,在皇权之下无法拥有普通男人该有的东西。
温言其实也是如此,冒风险的靠近,都是因为后继无人的疯狂。
以前太监乱权,似乎也能理解了。
留在谢府午睡的温言,左右手腕上分别戴着一条细金链挂玉坠子和一只白玉绞丝金线镯。
这只镯子,白玉雕刻成两股绳线互绞,金线惯穿其中,对匠人的能力要求极高。
自打被谢云戴上这个镯子后,温言连和傅明庭都保持了距离,再也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。
温言的身边,干净到连只公苍蝇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