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浔之悄悄到外头把手伸进雪里,然后趁温言不注意,冰手在她身上乱摸。
“啊啊啊!”
温言被刺激得逃躲像条鱼一样拍尾激烈,在床上滚来滚去,周浔之笑得大声,双手故意去冰她。
两人在床上嬉闹,婢女们有序的在拿衣拿鞋出来,等老爷夫人过来时,递上鬃毛牙刷和加了珍珠粉的竹盐。
温言拿起象牙柄的小刷沾上盐粉,开始清口。
漱口完后,婢女递上热脸巾,温言对着镜子擦脸,之后又涂上润肤膏。
在她挑衣的时候,周浔之已经穿戴完毕,先去外头打套拳活动筋骨。
等温言化好妆穿好衣,周浔之也进来换衣,两人一同去用早膳,走在长廊上,两人的手指交扣握着。
温言看周浔之的目光,含情脉脉,他看她亦是柔和。
府里的下人其实很困惑,他们就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夫妻,走哪儿都牵着手,还亲不腻。
早膳的餐点,温言要了小米粥,两个煎蛋,一碟煎金黄的带鱼,一笼豆腐小笼包,三颗枣子是每顿都有。 周浔之也喝粥,但配菜要的是凉拌莴笋,小煎鱼,一笼蒸饺,两颗熟鸡蛋,里头要刚好的嫩结块不流黄。
原本,周浔之是食不语的,后来和温言一起,没了这规矩,一起坐着交谈,其实也不坏。
“浔之,待会儿我要回趟温府。”
“晚上大皇子娶侧妃婚宴,没忘记吧。”
“又不是什么重要事,我会早些回来。”
“嗯?不花时间挑衣服了?”
“坐坐就走,我干嘛要多花时间。”
有关大皇子的事,温言回答的很谨慎,生怕陈年老醋又打翻。
周浔之对她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,没有再继续。
外头雪积得厚,高门前的雪,全部被扫去,东市的街道,干干净净,马车出行不受阻。
温言回到温府,看到明霁已经在了,带他一起去挑花盆,那株芍药,她想移植到花盆里,放在身边照看。
在明霁把芍药完好移植到花盆后,有婢女端来温水,让他净手,明霁受惊的看着温言,不敢去洗。
龙跃云捏住他的手臂,往水里按下去,
“洗。”
哑巴明霁虽然不解,但照做把手洗干净了,婢女又递上净布擦手,明霁接过擦去手上水渍。
温言视线在芍药上,没看到他擦手的动作,带着教养,婢女多看了他一眼,但并未多言。
龙跃云抱起花盆,温言命人把马车上的东西给明霁,一个小工具箱送到了他手里。
明霁打开,里头有几把银制的花艺工具,圆头手铲和尖头手铲,三钉勾挖土叉,修枝剪,还有一副手套。
这算是送他的礼物,温言和龙跃云离开了。
整个下午,宴棠舟陷入了沉思,仇人该是恶女才对。
温言注意到他挖土不便,竟然命人特制工具给他,甚至还细心有手套,冬天确实很需要。
宴棠舟百思不得其解,她为什么会对个花匠能回赠感激,以她的身份,不该会做这种事。
其实,温言只是想保护他的手,碰到父亲珍爱芍药时,不至于让她难受。
温言睡饱了午觉才开始沐浴挑衣,不需要挽发,速度很快,周浔之换完衣没等多久,她就可以出门了。
温言把自己穿的暖,领间一圈狐毛,衬得脸莹白,帽子遮耳,垂下翡翠耳环,五片绿翡翠珠相连,精美昂贵,单这就已经无需其他首饰压身。
周浔之见她穿的暖并不俏,唇翘起,
“夫人,今日你看起来美极了。”
温言出门前看过臃肿的自己,并没有被恭维到,她呵笑,
“没有你好看。”
周浔之今日玉树临风的过分,温言念叨, “早知道你这样,我就不穿这件了,站在你旁边,我像个球,不行,我要去换衣。”
“夫人,时间不早了,快走吧。”
周浔之一把拉住她上马车,不给她去换。
一路上,温言气鼓鼓,她故意让自己平淡不出彩,哪知周浔之开屏,和他一起,温言灰不溜秋。
等到了大皇子的宴厅内,看到雍容华贵的谢云,温言牙快崩了,谢云看到她,满意点头,
“夫人你今日很美。”
周浔之听了,牵出笑容,落座后,温言左右手狠掐他们两个,她丑小鸭似的坐在他们中间,一点也没有年轻娇妻的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