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一手执经书,另一手抚着温言的发,他念出佛谒,
“知幻即离,不假方便。离幻即觉,本无次第......”
温言嗅着他身上的味道,睡了过去。
寝房内,只有床边点有灯,黄暖的光映照着一圈地,暖融融的光附在温言的睡脸上,谢云低头看去,觉得有点憨。
温言猜的没错,柳云依跪在沈耀面前求机会。
宝相寺方丈,他也是成亲那日才认识,是个妙人。
谢云不管沈耀,并非全无不插手,该帮忙的,他还是会伸手,沈耀用柳云依牵制大皇子,他欣慰,青出于蓝了。
有时想想,周浔之真的很辛苦,谢云心情很好,他才不会一直容忍周浔之存在,找到机会就让他消失。
谢云俯身在温言的发上落下吻,她不在的时候,他会想她。
另一边,周浔之疲倦按眉,他让陈煜安先回去,说不管沈枝意,又岂能真的不管。 陈煜安见周浔之接过麻烦,心下松了口气,
“周大人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煜安,让枝意早些生下你孩子,不要由着她。”
陈煜安苦笑,
“周大人,公主她,不让我进房。”
周浔之按眉的手停了下来,看向神情阴郁的陈煜安,
“她是不是还留着那个太监。”
陈煜安轻轻点头,眼中尽是苦闷,
“你明天把她支出去。”
知道周浔之要干什么,陈煜安出声应下,脑中计划明日不让沈枝意回府。
陈煜安离开后,周浔之在书房待了许久,他不可避免把沈枝意和沈耀比较,尽管她年岁小,可她的智慧是真的不如前头两位皇子。
沈耀都已经能做到把柳云依安插在孟阔礼身边,沈枝意却是还在犯糊涂。
或许她真的不是那块料,温言劝他也该想想另一种后路,再勉强也不能让鱼在地上跑,就算给它装上两颗轮子也跑不过陆地生物。
隔天,陈煜安哄沈枝意出门,一起去郊外远地打猎,那小太监曾经被周浔之杖打过,身体受不得寒,郊外打猎无法跟着去。
他给沈枝意穿好衣,清秀的脸笑盈盈恭送她,
“公主,奴才等你回来。”
“嗯,你别出来,外头冷。”
“奴才看公主走。”
“快点进去,別受寒了。”
沈枝意故意虎着脸,如意只好转身回去,然后在门口望着她。
陈煜安最后看一眼这个令他颜面全无的人,面上不显,心中冷笑,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公主了。
沈枝意许久没有出去放松,兴冲冲离开了。
没过多久,公主府迎来了让所有人瑟瑟发紧的人,尤其是如意,吓得脸色已经青白,他对周浔之恐惧。
周浔之询问沈枝意的贴身麽麽,
“公主是不是不让驸马进房。”
许麽麽跪在地上,说是。
“这太监怎么回事,为什么待在公主的房内。”
许麽麽不敢隐瞒,
“公主要他伺候,我们拦不住。”
“公主有没有让他过夜过。” 许麽麽艰难的发出声音,
“有。”
如意被侍卫堵住嘴绑了起来,周浔之带走了他,没人敢问他带走人去哪里。
结厚冰的湖面上,被凿开了一个洞,如意被扔进了冰湖里,他拼命的敲冰块,透过冰块,看到的是周浔之冷酷的眼神。
如意感觉自己在窒息,他想在临死前在看一眼沈枝意,就一眼,只要一眼就好
而在郊外休息的庄子里,沈枝意不安的看着陈煜安,
“你干什么,快点让开,我要出去。”
说着,沈枝意要往外走,却被陈煜安一把抱住,
“公主,这么久以来,你把我当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