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儒生被一群子女看着,他轻咳,
“若卿,礼在房内。”
容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化开笑容,
“老爷,有心了。”
温言提议,
“大家来敬娘,祝娘长岁常安。”
林儒生又瞪她,这话应该等他来说,林青越对长嫂长官最听话,他立即附和,其他人也都站起来举杯,祝寿容夫人。
容夫人笑得红光满面,爽快喝酒,以前她做寿,席面气氛都冷冷清清,哪像这两年轻松热闹。
林儒生看容夫人高兴的都在脸上,咽下破坏气氛的话。
寿席结束后,温言和林家四子在林儒生书房待了好一会儿。 容夫人在房内打开礼盒,一颗硕大宝珠晃她眼,她手捂嘴哭了出来,身边陪伴她的麽麽,也陪着抹泪,
“夫人,老爷心里有你,莫哭,该高兴。”
“我高兴,真的高兴,他终于会送点让我喜欢的东西了。”
林儒生回房的时候,看到容夫人没睡还在等她,奇怪问,
“你怎么还不睡。”
容夫人是不指望他会解风情,她沐浴后又重新上过妆,灯下美人虽迟暮,却依旧有风韵,她主动去给他宽衣解带,又主动抱住他,
“老爷,我等你啊。”
林儒生僵在那里,自打温言嫁进来后,容夫人越发胆大。
林儒生越来越不适应,他想躲,要去看林航,被容夫人抱住不放,
“老爷,别去打扰嘉嘉睡觉,我们也该就寝了。”
隔天早晨,容夫人对镜梳妆,面色滋润,一连给温言办置许多补品衣饰,林航的玩具更是不胜数。
她现在才觉得,日子过得舒心有滋味。
立冬那天,景国使节抵达燕国,接待期间,温言都在外监看轨道车运送。
铺轨的工程并不难,难得是把轨道车运过来,它非常重。
这天,第一辆试验轨道车终于送到了站点,温言回去,办公间的守兵告诉她,刚才有人来找她,说是景人,陈聿修。
晚上,温言请陈聿修吃饭,在她常去的地方。
房内,姑娘们不在,只有温言和陈聿修,初盈守在外。
陈聿修看上去疲惫,不再是曾经温言遇见他时的意气风发,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温言饮下一杯酒,
“左右是你卖了沈枝意,和我没关系,没什么好问的。”
陈聿修翘起唇角,
“我可不止卖了她。”
“卖了就卖了,你怎么一副老了十年模样。”
陈聿修被她说老,眼瞥她酸,
“是没你日子好,做女人真好。”
温言笑他,
“陈大人,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,要做女人。”
陈聿修闷下一口酒,并不谈,而是问,
“你真不打算回景国了。” 温言眉眼淡淡,
“我在这里挺好,回去干什么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温言终究还是没忍住,问他,
“修哥,你怎么就卖了沈枝意,陈煜安没砍死你?”
陈聿修冷笑,
“他也得有那个能耐。”
陈聿修讨厌陈家温言是知道的,否则以陈家东部独大的势力,他一个陈家子弟怎么会在南部穷地方当官。
“沈枝意那个蠢货,把周浔之留下的人都给赶走了,我看大势已去,另投明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