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即掀开被子,下床穿鞋,大步走到狗屋面前,眯起眼往里面一瞧,哪还有李霸天的身影。
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,她眯着眼睛往门口看去。
李霸天摇着尾巴颇有些得意的走进来,一看到它,李妙妙咬着内唇,蹲下身一把揪住它的狗耳朵。
“别的狗是防贼,你是往家里送贼。”
耳朵也揪住,李霸天也不汪汪叫,它反张嘴吐舌头,不停舔李妙妙的手。
这讨好的样子像在说,别气别气。
“咦”,她嫌弃的把手拿开,同时松开了李霸天的耳朵。
点燃油灯,举着油灯往外边走,她习惯性晚上从水井边打一桶水放在那里,需要水的时候直接拿葫芦瓢舀就好了。
用手遮挡住油灯,避免风将它吹熄灭。
刚下台阶,就听到马棚那边有干草动的声音,她敛眸思忖了一下。
提步走过去,竹制的围墙有空隙,这几年间李妙妙陆陆续续种了一些爬滕,这还没开春,滕只有经脉没有叶子。
所以能从缝隙里面看到马棚那边的情况。
举着油灯那往边一照,再加上有月光,她看见萧衔躺在给马准备的那堆干草上面。
双手枕在脑后,一双大长腿一只伸着,另一只屈起。
或许是他敛去冷冽的原因,这样的他看着有些柔和,还有些...温柔。
在她驻足的时候,萧衔也睁开眼看了过去,眼神温润。
四目相对,一道围栏相隔,夜空下的银辉洒在二人身上,似乎又将他们联系了起来。
李妙妙微微敛眸,眼睫遮住了她眼中的复杂。
凉风拂过,带起些许发丝,她将散发撩于耳后,半晌后,不轻不重地问:“那块玉佩...”
问出四个字,她顿住没有问出后面的字。
“一年前,我让工匠修好了”,那时他刚重新在都城站稳脚步。
男人清冷的嗓音溢出温柔的字眼,在寂静的夜晚,听着格外悦耳。
李妙妙快速眨了眨眼,轻声回道:“你睡吧。”
说完转身走到水桶旁,舀水洗了手,便走进房间躺下了。
盖上被子,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,但就是睡不着。
同样睡不着的,还有跟马抢位置的萧衔。
翌日,她睡到日晒三竿才起。
醒来打了一个哈欠,忽然闻到空气中有股饭菜的香味。 她拧了拧眉,穿上鞋大步走出去。
就看见桌子摆着一副碗筷和两个菜一汤。
刚睡醒,她眼角还挂着眼屎,两只手揉了揉眼角,再仔细瞧了瞧,发现没有看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