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近天明,那只喜鹊重重的在细枝上面踩了又踩,随后餍足的挥动翅膀飞走。
留下快被折断的细枝,许久才归于平静,而房间的红烛早已熄灭,李妙妙也晕了过去。
她再次醒来,已经是下午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下一刻,脑子一下清醒了。
她垂眸瞄了一眼,忍住想脱口而出的声音,转头看身后的男人,咬紧牙关,颤颤巍巍地蹦出一句话。
“什么时辰了?我们还要去外祖父敬茶。”
虽然不用每天都去,但这是新婚第一天,该有的礼数和礼貌还是要有的。
萧衔手搁在她的腰上,略显嘶哑的嗓音听着格外性感:“不必去,外祖父去祖母的家乡游玩了,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的。”
李妙妙拧了拧眉,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手背几近泛白,他才缓缓说道:“把李霸天也带走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尽管思绪支离破碎,她还是抓住了点什么。
敛眉问他,“你..让外祖父...带...”
走它的吧,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,萧衔便她剩下的话堵住。
近些天来,李妙妙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斯文败类。
只要同处一个房间,他总要折腾点什么出来,身体力行的让她明白他每天不是白去军营的。
她现在白天睡不醒,晚上睡不着,都快过起西方时间了。
她终于忍不住问:“改个时间?”
萧衔吻掉她眼角的泪,把人拥进怀里,亲昵的问:“多久?”
听到这句话,李妙妙望着他,看到他泛红的眼角,那双漆黑的眼眸下蕴藏的情愫,她瞬间感觉腰又疼了。
“七天。”
“三天。”
“七天。”
一定要跟他砍价,否则她的老腰遭不住,“四天。”
“七天”,萧衔起了玩心,耐心的数着她的眼睫。
“五天。”
“七天。”
“六天”,李妙妙咬着下唇,气呼呼地说。
她都想好了,他再不同意,她就去书房睡。
见把她惹急了,萧衔数完最后一根,勉强同意:“好。”
最后李妙妙发现,六天也够呛的。
为了躲避萧某人,在接了一笔需要去对方家中画设计稿的生意后,她带了一个萧衔之前安排保护自己的人,随后留下一封信,便启程了。 出门这几天,是她成亲以后过得最潇洒的几天。
回程这日,回到将军府把工具放到工作的房间里面,鬼鬼祟祟地走进他们住的那间院子。
一进去就发现那棵大树下面安装了一个秋千。
“咦,他装这个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