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半路青青给我打了个电话,刚接起来她就问我咋还没回来呢?
我说到半路了,又问她你爸和申公回来没?
青青说都在呢,你走没多久他们就都回来了,但这俩人有点奇怪,好像没动手,而且从刚到家开始,四个人就坐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,感觉气氛挺尴尬我才给你打电话的。
我嗯了一声:“那行,等我吧宝贝……不对,等我吧。”
电话那边的青青沉默了半天。
过了足足得有个五秒钟,她才用那种特震惊的语气问我:“顾言你刚才喊我什么?”
我赶紧解释:“不是,那什么你别误会,我是喊顺嘴儿了。”
青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:“哦,说顺嘴儿了,那意味着你才刚喊过这俩字儿是吧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那个叫小嫣的女鬼是不是在你身边呢?”
我都不知道应该咋解释了,这他吗怎么越描越黑呢?
而且青青根本没打算给我解释的机会,她直接冷冰冰的说了句:“家里人多,顾言你不用回来了,带着那个小嫣上外面开房去吧!”
第394章 推心置腹
“你这小子,你是真不知道避嫌啊,带着个楼子里的女鬼跑出去俩小时,有这时间大保健都做全套了,这玩意搁谁谁不多想?”
盘坐在茶室的蒲团上,申公阴阳怪气的嘲讽我:“也别怪柳青青生气,活该你就是,这回来还抱个女的,年轻不说穿的还挺骚,你咋这么能耐呢?”
我垂头丧气的往那一坐,也没吱声。
自打刚一进门,申公就直接过来拽我,我本来没想跟他下来,可青青那满是醋意的眼神实在是太凌厉了,整的我心里‘突突突’直跳。
没办法,与其被她用那种眼神剜着,倒不如听申公埋汰几句呢。
“你俩打电话说啥我都听见了,要我说你小子平时挺聪明的,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榆木脑袋了呢?”
申公‘啧啧’两声,用那种特猥琐的眼神打量我:“你说你,人家问你刚才叫她什么,你就再喊声宝贝儿不就完了么?
这么一喊,你高兴她高兴你老丈人也高兴,说不定俩人这么一高兴,你今天晚上就不用自已睡觉了呢?搂着个媳妇软和的往那一躺它不香么?
还有那个柳长生,你一说那话他脸儿当时就拉下来了,让我说你点啥好呢?
就你这样的身边还能围这么多女的,哎呦卧槽,现在这世道可真有意思。”
我都无奈了:“大哥你嫉妒我长得帅就直说,能不能少哔哔两句?我这姐姐还躺着呢,要再不去一会儿那边又该发消息了。”
“躺着吧,让你那宝贝多等会儿没事。”
申公端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:“那仨老头在上面唠着呢,趁现在有时间我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难得在申公脸上看见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。
于是我也坐直了身体,点燃一支烟,竖着耳朵等着他往下说。
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:“跟你说的厂子那事你得尽快办了,一个月不行,最好半个月之内就把它弄起来,越快越好。”
“不是大哥你怎么就惦记着你那充气娃娃呢?”
我都有点无奈了:“半个月,你觉得可能么?不说地能不能拿下来,厂房它半个月也盖不起来吧?还有原材料呢?采购机器呢?这些你考虑过没有?”
申公沉着脸摇摇头:“原材料你不用管,还有机器,这些我来想办法。 你要做的,就是尽快帮我找块地拿下来,偏僻点无所谓,荒凉点无所谓,甚至风水不好也无所谓,哪怕找块坟圈子给我推平了都行。
还有厂房的事,你姐不就是干建筑的么?想想办法多找点工人加班加点,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把厂房建起来,钱不是问题。”
我翻了翻白眼:“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些问题是不能用钱解决的吧?而且我姐现实里的身份是地产商不是承包商,拿地可以,盖厂房真帮不上忙。”
“不用跟我说那么多理由,我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申公放下手中的茶碗:“顾言,时间不等人,这是千年难得一次的机遇,你要能把握住那就把握住了,你要把握不住那就把握不住了。”
我都让他气乐了:“大哥你能别说废话么?”
可申公还是一本正经的告诉我:“这不是废话,我只能告诉你马上就要变天了,尤其烛龙的出现,还有刚才孟瘸子跟那个管正的对话,更让我坚定了龟甲上的卦象绝对没错。”
他的眼睛里忽然带上三分狂热:“你也不想被这个老天爷玩弄于股掌之间吧?要是不想,那就尽全力帮我办成这件事。
但是顾言,你要说你无所谓,告诉我你认命了,那你就该干啥干啥去吧,我现在抬屁股就走,咱俩就当从来没认识过。
至于巫族的传承断了也就断了,我巫族从诞生那天就开始与天争命,哪怕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,也绝对不会向它卑躬屈膝,没有勇气的人可不配得到传承。”
其实我对巫法不巫法的没啥太大兴趣。
但申公一直把要变天、要出大事挂在嘴边,这让我特别好奇。
于是我问他:“大哥都这时候了,你总得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吧?总猜谜语不好,娶媳妇会被人家绿的。”
“不是我不想告诉你,有事情一旦说出来,某些细节就会发生改变,事情也会不受控制的朝另一个方向发展。”
申公用手指轻点着面前的茶盏:“我刚刚和那两个老头子商量过了,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学巫术,跟柳长生学体术,跟孟瘸子学道法。
毕竟你现在是阴间的那个什么狗屁监察副使,一点东西都不会实在让人笑话。
我们三个再怎么样,也是阳间近乎无敌的存在,哪怕再阴间呢,不敢多说,合力杀个阎君应该不成问题。
我怀疑申公在吹牛逼,但是我没有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