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下,如果她选择跟我动手,那就证明她刚才在车里都是演出来的,故意装出柔弱的样让我保护她,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。
也怕直接弄死她,手上稍微加了点力气。
虎口渐渐收紧,索菲亚的脸色也随之从苍白变成涨红,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她本能的开始挣扎,力气确实比正常女人要大一些,但对我来说没啥用。
坚持不到一分钟,索菲亚额头上青筋都凸出来了,伸手想要拉开我。
感觉到我的手跟钳子似的,她眼中又出现了恐惧的神色,挣扎幅度比刚刚还要激烈,腿也在踢蹬着,我胳膊都被她指甲挠出了几道血印子。
可她依然没有使用任何法术。
随着时间推移,我心中疑惑越来越重,索菲亚的反应越来越激烈,挣扎无果之后,她选择用哀求的目光望向我。
“算了,谁知道你们家族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,万一查出来是我杀了你,到时候又有麻烦。”
我给了自已一个台阶,松开掐着对方脖子的手:“不过你记住,卓逸有小辫子攥在你们手里,我可没有,要是跟我玩阴的,我一定找机会弄死你。”
索菲亚没回应。
可能她现在都说不出话,瘫坐在地上,靠着那棵树一个劲的喘。 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很明显的红色印记,缓了快两分钟她才勉强恢复过来,依然心平气和的解释:“你真的误会我了,如果我和叔叔想杀你,在别墅就可以动手,为什么要等到现在?”
我指着那具尸体,冷笑一声:“你不想杀我,但是你可以演戏啊,我猜接下来你一定会告诉我,这些枪手是普希金家族派来的,好让我心生厌恶,跟卓逸一起帮你对付他们是吧?”
“我没有这样说。”
索菲亚眼中一丝神光闪过,精气神立刻恢复了不少。
然后她深吸一口气,看向那具尸体:“我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嫁祸普希金家族,这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。
如果是他们,就会派族内圣女带着祭司来围杀我,所以就算我要演戏,也会找几个祭司伪装成普希金家族的人,而不是这几个证明不了身份的枪手。”
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点道理。
派枪手来暗杀,这就不像一个宗教世家的行事风格。
但我也没吱声,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等她继续说下去。
索菲亚也没再辩解,扶着身后的树站起身:“顾先生,请你相信,罗曼诺夫家族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,因为我们能看到你身上的潜力。
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,也请你给我一点时间,等我调查清楚这些枪手的身份,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好家伙,她这态度反倒给我整不好意思了。
作为圣女,在教廷内地位比主教还要高的存在,她刚刚好悬被我掐死,非但没有责怪的意思,反倒放低身段来向我释放善意。
所以我也就没再端着了,摆摆手:“行吧,我不着急你慢慢查,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,我刚才差点杀了你,你就一点都不生气?”
“没错,但顾先生也救了我的命。”
她揉着自已脖子看了眼山脚下:“刚刚如果不是因为顾先生,我可能已经被那把狙击枪杀死在车里了,所以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我边摇头边往山下走:“人情就拉倒吧,帮我拿到那个手续,咱俩两不相欠。”
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,亚历山大派来的人从别墅方向开过来,车队停在那辆报废的保时捷旁边,一群人正在寻找我俩的踪迹。
索菲亚跟在我身后:“顾先生今晚一定要回去吗?”
我嗯了一声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只是担心前面还有人埋伏。”
索菲亚紧赶两步,走到身边跟我并排:“如果顾先生不介意,可以回别墅暂住一晚,等明早天亮之后我再亲自送你回去。”
我还是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,想都没想就婉拒了她:“算了,我刚刚说过家里女朋友等着呢,回去晚了她都以为我嫖娼,夜不归宿她不得以为我外面有人了?”
这句话给索菲亚说乐了:“那我还真有点好奇,想看看你女朋友是什么样子。”
我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,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下山,跟压力山大的人汇合之后,在索菲亚的坚持下,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现场调查线索,另一半人则是坐上车,在她的亲自护送下送我回家。
刚刚发生的一切说起来长,实际也就过了不到半小时。
等车子停在雅科夫的别墅院门前,我跟索菲亚走下来的时候,站在门口的卓逸当时就愣住了。
她走过来小声问我:“啥情况啊?车个震咋还把自已震满身血呢?”
“啊?” 我没反应过来,歪着脑袋问她:“什么车震?”
卓逸的解释特别离谱:“车开到半路,我看你们在后面落的越来越远,后视镜里都没影了,还以为你跟这女人在车上唠出感情,停在路边车震去了呢。
为了给你打掩护,我都没敢跟进屋,怕柳青青知道我先回来了,但你身上这血是啥情况啊,顶着大姨妈浴血奋战了?”
“你他妈可快点给我滚犊子吧!”
我踹了卓逸一脚,指着自已身上血迹:“看看,看看这是啥,你见过谁家大姨妈里混着脑浆子的?”
卓逸越说越不正经:“操,你不说是脑浆,我还以为这白色的是那啥玩意,沾身上了呢。”
这时候索菲亚走过来:“卓先生,刚才我跟顾先生在路上遇见了一点小小的麻烦,不过已经解决了,现在顾先生安全到家,我要回去跟叔叔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