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为教廷立下天大的功劳,我还会给她们一些尊敬,可现在,她们无非就是一群吃干饭的消耗品,随时都能更换的货色,也配谈什么地位?”
阿尔伯特一边说,一边扫视着坐在餐桌末位的几个女人:“你们认为呢?”
没有人接话,几个女孩纷纷把头低下。
发出一声轻蔑的笑,阿尔伯特瞄了一眼刚刚发过飙的班尼特:“顾先生,我是因为想交你这个朋友,把你当自已人才会说出这些内情。
只要你想,这个叫linda的女人今晚就是你的,还有和你同行的叶甫根尼先生,如果你不介意,也可以随意挑选以为让她来招待你。”
活了大几十年的人,叶甫根尼心里明镜儿的,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。
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,只是淡淡的扔出一句: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回酒店处理,如果顾先生有兴趣,那就让他自已留在这住一晚,不要辜负了教皇阁下的盛情。”
本来阿尔伯特心思也没在他身上。
没再坚持,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我身上:“顾先生,你觉得呢?”
“这才刚到中午,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吧。”
摸了摸兜里那张支票:“不好意思失陪一下,我得尿个尿去,卫生间在哪?” “出门左转,走廊尽头最左侧的房间。”
“ok,那你们先吃,我一会儿回来。”
瞄了眼餐桌上一边掉眼泪一边跳舞的女人,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膈应,晃晃悠悠的起身朝门外走去。
他妈的,这帮老变态的恶趣味,我一个变态看了都觉得变态。
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明白阿尔伯特到底要干什么,作为教皇,他就算不是好人吧,也应该面上装装君子,背地里再做哪些男盗女娼的勾当。
可他连演都不演,直接把教廷里最混乱、淫靡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,这是真把我当败家子儿,想用金钱和美色来腐蚀我么?
至少我看见的,现阶段他的行为确实是这样,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。
在门口祭司的指引下走到卫生间,我也不着急进隔间,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。
果然,这支烟刚抽到一半儿的时候,门被推开,脸上挂满怒意的班尼特走了进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?”
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几下,我开始恶人先告状,装作咬牙切齿的盯着班尼特:“老子他吗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,演砸了,砸了知不知道?
你们刚出去,你爷爷那只老狐狸就把你那点小心思全都跟我讲了一遍,他说他知道你野心大,也知道你想弄死他,甚至知道我跟你联手正在筹备刺杀他的计划。
我就纳闷你身边到底有多少你爷爷的眼线?咱俩刚他吗勾搭上,转眼他就什么都知道了,幸亏老子没跟你合作,否则一定会被你坑到西伯利亚挖土豆去!”
“不可能!我身边的人全都是我的心腹,他们绝对可靠。”
班尼特眉头皱的很深:“而且昨晚只有我和你,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,绝不可能!”
“还绝不可能,你那意思是我跟你爷爷告的密?”
“为什么不会是你主动泄密?”
班尼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,冷笑一声:“刚刚我在教廷里的内应告诉我,老家伙吩咐人向摩根大通的账户转入了一亿美元资金,告诉我,老头子是不是用这笔钱收买了你?”
我感觉自已脑瓜子生疼。
班尼特的心思,阿尔伯特了解的一清二楚,阿尔伯特的行动,班尼特也一样了如指掌。
这爷孙俩搁这儿玩无间道呢?
思来想去,我还是觉得先不要得罪这个班尼特,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:“这是你爷爷刚才用来收买我的一亿美金,现在它是你的了。”
这行为有些出乎班尼特的意料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,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态度。”
伸手把那张支票放进班尼特衬衫口袋里:“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有信用,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,也没有被你爷爷收买。
现在我把这笔钱还给你,从今天开始,你们爷孙俩开开心心的斗,尽情的斗,斗他个云暗天昏、斗它个惊天动地,愿意怎么斗就怎么斗,可千万别把我搅合进来。
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你们么?昨晚的时候我就当没发生过,就这样吧,回见。”
本来就不是上厕所的,扔下这句话我伸手就要去拉门。
可班尼特直接用脚把门顶死,然后用很认真的眼神问:“真不是你告的密?”
“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 “那爷爷对你的态度为什么那么亲密?”
我不耐烦的翻着白眼儿:“那他吗谁知道知道为什么,没准你爷爷有龙阳之好,他馋我身子呗。”
“我没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“我也没在开玩笑。”
收起不正经的德行,我也很认真的告诉他:“你爷爷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对,我放着一个现成的教皇不去合作,反倒跟一个只是有可能成为教皇的人勾搭一起,这不是傻逼行为是什么?
说白了,你想让我帮你可以,但你要让我看到你的筹码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你无论做什么阿尔伯特都一清二楚,看不到任何胜算我怎么可能梭哈你?
所以就这样吧班尼特,看在你昨晚热情招待的份上,我没有接受阿尔伯特的拉拢,这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,别再来烦我,我们谈判桌上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