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金发男提醒,我才开始注意到阿尔伯特。
也是经过开始的惊讶后,我突然反应过来,这不就是先天之人的特征么?
他们哪怕近在眼前,给人的感觉也像是不存在一样,哪怕用神识去扫,也察觉不到任何生物的气息。
可境界到了一定程度的人,就会发现这哪里是不存在,分明就是整片天地都站在你面前,那种压迫感会让你感觉到自已是那样的渺小,不自觉的会生出一种俯身跪地、向它顶礼膜拜的冲动。
但也并不是只有我注意到了这点。
这四个长老中,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那位似乎一直有所防备,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阿尔伯特的动向。
而见到阿尔伯特气息越来越诡异后,他眉眼间也出现了一丝讶色,对着回身想要再次冲向我的凌长老低吼一声:“等等,凌云,小心你身后!”
“小心个屁,那个狗屁教皇是你的,等我先弄死这个不识抬举的小畜生再说!”
并没有理会他的警告,凌长老还是一门心思向我冲来。
可紧接着他就付出了代价。
‘咣当!’
一声闷响,让凌长老俯冲而来的身体瞬间静止。
虚空中,似乎突然出现了一道看不见、摸不着、完全透明的屏障。
这东西出现的特别突然,没有任何痕迹,也没有任何动静跟气息,让凌长老根本没有防备,全力撞上去,紧接着整个拍在上面,涌出的魔气被强大的冲击力挤成了薄片,扣都扣不下来那种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
随后我又听见了一声痛苦的嚎叫。
凌长老想要抢夺我的身体,所以从他体内涌出的并不是单纯的魔气,而是他携带着魔气的魂魄。
魔气被屏障拦下,连带着他魂魄也受到了冲击,那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,所以他痛叫出声我一点都不意外。
反倒有一点让我很奇怪,都撞成这样了,正常情况下凌长老的魂魄应该直接崩散才对,可他竟然还能叫出声,难不成他们的魂魄也被加强过?
很快,我的思绪就被冲过来的玉炱和妘螭打断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?”
妘螭警惕性比较高,她在接近凌长老之前小心翼翼的减速,贴在那团魔气边缘把手伸出去附魔了一阵,然后眉头皱了起来:“它是怎么出现的?”
“不用看了,是这个所谓的教皇搞的鬼。”
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长老出言提醒:“我告诉凌云让他小心,可他太自大了,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受伤也是他自作自受,怪不得我。”
“好了,把责任放到一边,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再说。”
玉炱随手一挥,让凌长老的魂魄重新回到体内:“没有发现麻烦越来越多了么?这小子身上的不确定性太多,再磨蹭下去很可能还会生出变故。
这个教皇我们来对付,妘螭,叫顾言那小子交给你,如果连一个二十多岁的臭小子都拿不下,你就给我提头来见吧!”
“哎呦,看你说的,你玉炱大人英明神武、魔功无敌,不也在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面前吃了亏么?”
妘螭嗤笑着翻了翻白眼儿:“懒得跟你斗嘴,你们可要加把劲儿,别三个大男人对付一个人的速度,还没有我自已制服他的速度快,那可就丢人了。”
“闭嘴吧,臭婊子!” 抬手一掌,卷起一股魔气朝妘螭这边飞来,也懒得去看结果,玉炱直接带着身边俩长老向阿尔伯特冲了过去。
眼中闪过一丝寒芒,妘螭随手化解掉玉炱那道魔气:“哎,可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……顾言,来姑姑这儿,让姑姑好好疼疼你。”
我是真他妈恶心啊。
姑姑,妘螭这一声又一声的嗲动静,总能让我不自觉想到神雕侠侣里的剧情。
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已真变成杨过,陪这样一个女人钻进古墓,待个二三十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?
就算不被她榨干,也得把肠胃消化道都给吐出来吧?
越想也恶心,抬起头看着妘螭的脸,我就有种上去用惊梦给它刮花的冲动。
“别冲动,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拖延时间。”
“然后呢?等你的化身解决掉那三个长老之后,再回来帮我?”
“不,是等到罗马教廷的人从外面攻破那些魔卫的禁制,打破防御,好让我们找到机会逃出生天。”
他一说这话我心里‘唰’就凉了:“不是吧大哥,你的化身竟然对付不了这三个魔族余孽?卧槽你这也太垃了吧!”
“这与我无关,是阿尔伯特的躯体太弱,我一旦动用那些威力巨大的功法,他的身体就会立刻崩散。”
金发男沉声解释:“所以让他动用日落祭典也只是个权宜之计,这次能不能逃出去,就看罗马教廷那些祭司的本事了。”
“指望那些祭司?我怎么感觉有点前途无量啊。”
“但这是你眼下唯一的选择,我会帮你祈祷的。”
“卧槽……”
真的,如果不是因为妘螭已经到眼前了,那一刻我真想骂金发男一顿。
折腾这么半天,结果还是要让别人来决定自已的命运,那我他吗还不如拼命呢!
目光所及,妘螭一边嬉笑着,一边探出她那白皙的小手伸向我:“嘻嘻,小弟弟,你怎么还不躲啊?我明白了,你是看姑姑貌美如花,想要和姑姑亲近了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