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人啊,不知道她们几个干嘛去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我掏出手机:“你等会儿啊,我先打个电话。”
申公摆摆手:“你别打了,我刚才问过,那仨娘们儿跟齐缨一起坐船去斯德哥尔摩玩了,估计回来得等明天早上。”
“啊?她们仨怎么跟齐缨混一起去了?”
“那不正常么?女的天生就爱逛,你别看齐缨看着挺正经的,遇见花花世界她也迷糊,再加上跟佟若卿熟,这不就混一起去了么?”
申公‘啪’的点了根儿烟:“不回来也好,要不然人多了叽叽喳喳的,谈事儿的时候心烦。”
“你要谈啥?”
我起身:“回我房间谈吧,青青不回来就不在她这儿待着了。”
“坐着吧,她房间你房间内不是一个道理么?”
申公也没有动屁股的意思:“我刚才跟管正聊过,它总体上对咱们的计划没什么意见,就是希望能悠着点,最好别让第七殿的鬼差有太多死伤。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申公抬起头,看着我问: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觉得?我觉得他这话没有道理,说白了,烛龙之所以派这些鬼差来,就是让他们来送的,这事儿段天都不反对,他怎么还有意见了呢?”
我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:“你别告诉我管正是在念旧情,想给自已的老朋友们留条活路,别闹了,这些鬼差的命都是注定的,我们的管正大人给人家找活路,就不怕天道不给它活路么?”
看起来申公对我的回答很满意,我刚说完他就乐了:“没毛病,我也是这么说的,问题是它想不通啊,非得让咱们帮着想想办法,说就算不行,至少也得把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同僚保下来,它觉得你鬼点子多,让我找你来想想办法。”
“嗨,我能有啥办法,自身难保了都。”
我冲申公耸了耸肩:“看见没,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,一个个大义凛然劝别人顺应天道,结果等事儿出在自已身上,不也开始到处想辙了么?
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,你回去告诉咱们的管正大人,与其让我想办法,不如直接回冥府去跟烛龙求情,他老人家想保下几个冥使、鬼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?”
“你说的方法我尝试过,但烛龙大人不同意。”
随着一阵鬼气涌入房间,管正的身影也渐渐在我面前凝聚。
明显能看出它现在的表情有些难堪,也不跟我对视:“烛龙大人说,第七殿的鬼差受到心魔的影响太严重,保险起见必须全部铲除,更何况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,冥府也不需要这么多冗余的编制了,除非我愿意用自已的命去换它们的命。”
我早就知道管正在,它是跟申公一起到的,刚才那番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。
所以看见他出现的时候我也没惊讶:“那你同意了吗?”
“我没那么烂好人,如果我死了,它们是不是活着对我来说也就没了意义。”
管正缓缓摇头:“不过顾言,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一把,我说的那几个同僚,都是你当时在鬼族领地见过的,好歹也算帮过你的忙。”
“那是帮我的忙吗?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还有完成烛龙交代的任务。”
我冲管正摇头:“哥哥,你就别在这道德绑架我了,我这人现在没有道德。”
说是这么说,但我也不想把管正得罪的太死了。
所以紧跟着我又补了句:“不过凭咱俩这关系,你都开口了,我要是没点表示也说不过去,这样吧,我尽量想想办法,不过行是不行就看它们自已的造化了。”
“行,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”
管正绷着的表情这才放松了点儿:“你说的没错,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我最初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,现在理解了。” 我笑着摇了摇头:“哎,理解也没用,咱们都是海里的水,注定只能被潮汐推来推去,脱身是不可能了,只盼自已下辈子当个普通人吧,知道的越少越没烦恼。”
“下辈子?你哪有下辈子啊。”
申公把话接了过去:“你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,就是魂飞魄散的命,再说就算有机会投胎,你一个巫也不可能投胎成人啊。”
“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。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接受现实,一天天搁这儿感慨鸡毛呢?”
申公撇着嘴,把烟头往地上一扔:“行了管正,也别说没给你面子,回去告诉你那几个同僚,让他们动起手来之后别往上冲,悄摸儿的躲在我身后,我就能保证它们死不了,至于回到冥府之后,那就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管正冲我和申公抱了抱拳:“这份恩情我记下了,日后自由报答。”
“你跟我客气你妈呢?”
申公笑骂了一声:“滚吧。”
管正点头,再次用眼神对我和申公示意,随后身影慢慢在房间内消失了。
“果然啊,连冥府的鬼差也过不了感情这一关。”
我看着管正消失的方位:“估计能做到绝对理智的,天底下也只有烛龙了。”
“它?它那不叫理智,它压根儿就没有感情。”
申公冷笑一声:“管正接触到的东西,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冥使该接触的层次了,我跟你打个赌,你信不信烛龙压根儿就没打算让管正活着?”
第1622章 教皇?流氓!
班尼特是第二天中午到机场的,为了表达重视,以索菲亚为首,东正教廷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跑到机场去接,牌面给的非常足。
我和申公,还有冥府的两位冥使也都在场,倒不是给班尼特面子,而是看在他体内金发男的份儿上,这个级别的存在,哪怕只是个投影也足够让所有人重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