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防万一吧,场面话还是要说给这些祭司听的。
不知道索菲亚有没有理解我的意思,但她现在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,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应下:“那就按顾言说的做,反正都要打,先迷惑对方,顺便用这段时间让教廷做好充足的准备。
不过就算准备再充分,我们跟西欧教廷的实力还是有很大差距,动起手来依然没有胜算。”
“那你们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以前……外交斡旋,还有拿人命去填,填到他们接受不了损失为止。”
好家伙,这可真符合毛子一贯的行事风格。
但不管咋说,这股精神还是很值得人钦佩的,我也不好评价什么:“那就这样吧,先吃饭,然后出门去找卓逸。
索菲亚你就别去了,跟你爷爷汇报一下咱们的决定,至于怎么操作,他身居高位那么久了应该比咱们会和稀泥。”
“嗯,我会处理好。”
她现在的气质,往那一坐都有点女王的气质,说话的语气也特有自信,从没见过她这样,真挺让我刮目相看的。
不过毕竟算半个自已人,她越有能力我就越省心。
因为都有事情要做,这顿饭吃的比较快,等结束之后索菲亚先回房间,几个祭司在她的安排下开车送我们去找卓逸。
在喧闹的罗马街头穿梭了大概半小时,最终车子在一处教堂门前停下。
这显然不是个普通教堂,除了身穿神袍的祭司之外,附近竟然还有警车守着。
车子刚停下,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就迎了上来:“这里不对游客开放。”
坐在副驾驶、穿着常服的毛子祭司也不废话,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,那上面注明的身份竟然是外交人员。
那警察接过证件检查了好一会儿,又瞄了我们好几眼,这才用我听不懂的语言招呼了一声守在教堂门口的祭司。
那俩祭司也是,走过来之后打量这帮人半天,才用英语蹦出来一句:“你们人太多,这里最多只允许四个人进去。”
“他妈的,逼事儿真多。”
申公明显有些不耐烦,我瞅他都有点想打进去的意思。
我也有点心烦,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地盘,想想还是低调点:“无所谓,先让他们装会儿逼,等晚上再来好好伺候他们。”
只允许四个人进,那就没啥好说的了,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,只留下一个跟索菲亚关系最近的,一行人跟着俩祭司身后往里走。
这教堂规模不小,不过大厅里空空荡荡,用精神力观察了一下,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二楼的某个房间。
而楼梯口方向也传来了某个女人的声音,如果我没听错,其中还夹杂着几句中文的‘王八蛋’‘干你娘’。
走上楼梯这声音更清楚了,偶尔还有男人的怒吼声、骂娘声,给我整的有点迷糊,寻思这是谈判呢还是搁这儿吵架呢。
等走到地方,其中一个祭司推开门之后,那场面直接让我愣住了。
卓逸,这个穿着淑女裙、踩着高跟鞋的御姐儿,此时就跟个泼妇似的踩在椅子上,身体前倾,操着口地道的伦敦腔,一边‘啪啪’拍桌子一边骂娘,吐沫星子喷满桌都是。
甚至她说话时还运上了一丝魔气,魔气裹挟着吐沫星子径直喷到了十米之外对方脸上,整的那几个白发苍苍的西欧祭司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啊。
反正房间里的气氛就跟火药桶似的,眼瞅要爆炸了。
尤其等门被推开,几十道凌厉的目光瞬间转过来,迸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让我都忍不住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呦,顾言来了。”
看见是我,卓逸才把她周身的滚滚魔气收回去,踩着高跟鞋慢悠悠走过来:“申公大哥也来了,正好我骂这帮老逼养的骂累了,你们接着骂。”
她身后,一个身材特别纤细,长着娃娃脸的毛妹也跟了过来:“顾先生,愿主的荣耀、恩泽与您同在。”
她连说话都是娃娃音,声音听着特别清脆。
不过这张脸我挺陌生的:“你哪位?”
“亚莉珊德拉·季莫申科,她是跟索菲亚一起来的那位圣女。”
吊儿郎当点燃一根烟,卓逸把胳膊搭我肩膀上:“最近活的挺好呗?”
“还行,反正就算活的不好,也肯定不能走你前面就是了。”
这会儿不是闲聊的场合,我也没空跟她斗嘴,在对方十几个祭司的注视中走到卓逸刚刚的那把椅子上坐下。
身后几个同行的人也都分坐在两侧,这帮人实力都挺强,就算卓逸魔气不外放,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也绝对不输给对面。
“来,咱们正式认识一下。”
用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几下,我盯着对面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:“我叫顾言,大家都叫我顾先生,当然了,你们叫我一声言哥我也不介意。
从此后,东正教跟你们西欧教廷的谈判就由我负责了,以后大家在一个锅里搅马勺,只要有我顾言一口吃的,就有在座各位一口吃的,但谁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扯猫腻儿,那咱们走着瞧。”
我这番黑道大哥似的开场白,给坐在中间负责翻译的女人听的一脸懵。
她眼睛瞪老大,茫然的盯着我看了半天,脸都给急红了。
卓逸清了清嗓子,用英语解释:“咳,顾言的意思是,从今天开始由他来负责跟你们谈判,他是带着诚意来的,想跟你们达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。
但诚意归诚意,谁要是搞小动作,存心破坏谈判,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该说不说,她的伦敦腔听着还挺舒服,翻译的也到位,我都想给她开工资了。
可对方不给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