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2节(1 / 2)

诡寝惊魂 辰子栋 2384 字 29天前

当时正好赶上青鸾来找我,我俩一商量,感觉去皇宫体验体验生活也挺好,就借坡下驴答应下来,进供奉殿胡混了一阵子,哎呦,该说不说的,那段时间过的是真他吗潇洒、快乐啊。

    你是不知道那帮比有多损,领着我偷摸跑司徒王允府里偷看貂蝉洗澡,后来又偷看人家跟董卓办事儿,又帮着迷晕董卓,给她跟吕布俩偷晴创造机会,嗨,别提了,都他吗损冒烟儿了。”

    我这话说出去,卓逸听着就跟天方夜谭似的。

    她用那种贼离谱的眼神看着我:“这他吗的……你说这些玩意,我要没点历史知识底蕴还真他吗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听懂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段时间我过的确实很快乐。”

    我抬头望向天花板:“供奉殿里过的是朝酒晚舞的日子,那时候也没啥娱乐活动啊,每天早上起来支个锅、炖上几十斤羊肉,再温上几坛子酸溜溜的、比我尿都浑的美酒,一帮人先围一圈儿喝个烂醉。

    完了等天黑了之后呢,就从皇宫里挑它几十个漂亮姑娘过来跳舞、陪酒,也没人作弊,都是啥时候喝到不省人事了啥时候为止。

    不过青鸾还是比较有正事儿的,她是女的,不可能跟我们瞎胡闹,就一直在自已的静室里闭关,每到初一十五准时开坛,给这帮道友讲我俩从师父那继承的大道,晚上再陪我观天象、一起参悟大衍星图。

    也就是那短短百多年光景,所有供奉殿的人都拜在了截教门下,可以说截教都快让我跟青鸾重新发扬光大了,有教无类这四个字被我俩贯彻的淋漓尽致,整个大汉跟后来西晋疆域内的山精鬼怪就没有一个不认识我俩的。

    要不是因为后来八王之乱、五胡乱华,我俩看着闹心选择回山里隐居,那六百年前跟昆仑和冥府的对抗还指不定啥结果呢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我又叹了口气:“哎,反正我跟孟无尘啊、尹无心啊,都是从那个时候认识的,青鸾看中了孟无尘为人忠厚、内秀,我是相中了尹无心身上的邪气,他们算是我跟青鸾的朋友,也可以算是我们的半个徒弟。

    哦对了,怜儿本体就是皇宫里的一把瑶琴,当年灵帝昏庸无道,很多宫女都活不过二十岁,她们中演奏过这把琴的人将怨念汇聚在了上面。

    没成想久而久之那怨念竟然成精了,同为怨气化身的月璃见猎心喜,就让我收下她、教她修炼,我给她取名叫怜儿,她就这么成了我唯一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我越说越来劲,但内心里那股凄凉的情绪也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涌。

    感觉卓逸也有点听上头了:“然后呢?顾言你跟我说这些想表达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想表达的是,就是这些朋友让我心态发生了变化。”

    我抬起头,望着玻璃顶棚上那厚重的乌云:“以往都是我和青鸾四海为家,跟人类社会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直到认识了他们,我才明白什么叫兄弟情、师徒情,什么叫对酒当歌、人生几何,也可能是因为世上只剩下我们两个巫,这种打心眼里的孤独感让我们不自觉的想要融入进人类这个群体。

    反正从那时候开始,虽然嘴上不承认,但我们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已当人了,不过话是这么说,我那会儿的行事风格依然很霸道,也没把人命太当回事儿。

    毕竟古时候人命太不值钱,往往一场持续几年的大战下来,人间就会多出上百万饿殍跟尸骸,直到这一世,我用顾言的身份重新活了一次。”

    我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自已的脑袋:“我用人的身份重新活了一次,把人的喜怒哀乐、悲欢离合全都经历了一遍。

    而且青鸾交还给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,我一开始想不通,认为她对我隐瞒了什么东西,直到现在我才渐渐明白过来,以她的行事风格,她一定是淡化、抹去了不少我记忆中与巫有关的痕迹,让我以一个纯粹的人的身份自已做出选择。

    是留下来,站在人的角度渡过这次危机,还是以巫的身份,跟青鸾一起寄神天道,卓逸,你认为我的猜想对吗?”

    第1201章 灭门

    同样一句反问,同样把卓逸给干沉默了。

    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我从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迷茫的情绪。

    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后,卓逸起身,放弃似的叹息一声:“哎,行了,我知道天道为什么选你了。

    你一个曾经视人为异类、低等生物的巫,竟然比我们更能和人类共情,反倒我们这些生下来就是人的,早就把自已对同类的怜悯之心扔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    我也没啥好劝你的,只是想提醒你一点,如今这世道可是越来越乱了,你是顺从天心也好、逆天行事也罢,都要快点行动,否则等天道开始发动那天,你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,我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我背着手走到落地窗前,眺望着远处天边的风景:“你还真别给我戴高帽子,我没有那种悲天悯人的心,我只在乎自已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我也不想做天道的棋子,它想把这世上的修土削弱到一定数量,这没问题,我可以顺着它的安排往下走。

    但如果这个指标落在我身边的人头上,那对不起了,老子虽说不是共工大神,没本事把天撞出来个窟窿,那也要趁上火对着它呲一泡焦黄焦黄的尿,让它这辈子都忘不了老子给它惹的一身骚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相信你能干出这事儿来。”

    卓逸用那种特嫌弃的眼神儿看我:“毕竟是挨过九霄荡魔神雷的人,你说你一急眼对天道撸一管子我都信,但你吹牛逼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味儿?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尿呢,哪儿有味儿啊。”

    我侧过身子走到卓逸面前:“要不我尿你嘴里你尝尝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卓逸估计是懒得搭理我了。

    她就用那种特嫌弃的眼神瞪了我一眼:“我不跟你在这儿扯犊子了,半个小时之后下来吃午饭,丹尼尔刚才把具体地址发过来了,等吃完午饭咱俩过去一趟,确认一下张琪到底在不在那儿。”

    “丹尼尔去不去?”

    “去,丹尼尔已经在那附近等着了,只是他没能力不惊动守卫溜进去。”

    卓逸表情挺严肃的:“按照丹尼尔的说法,看守张琪的很有可能是妘螭的亲兵翙魔卫,如果妘螭本人也在,一旦我们摸进去被她发现,很有可能就是个有去无回的下场,你可千万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苦笑着摇头:“哎,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,别说妘螭自已,哪怕天心岛长老院的高手都守在张琪身边,我还能不救她么?”

    我当时都已经想好了,这要真是妘螭的陷阱,如果大衍点星阵对付不了她,那我就豁出去再用真灵跟太阴融合一次。

    反正这是海外,就算这样做了天道也暂时抹杀不了我,只要能先把命保下来,大不了就待在海外慢慢想办法。

    卓逸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她犹豫了几秒钟,之后猛的一咬牙:“行吧,那老子就陪你冒次险,大不了赔条命,就当报答申公序的知遇之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