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9节(2 / 2)

诡寝惊魂 辰子栋 1898 字 29天前

    毕竟是曾经工作地方,卓逸对丹房的方位挺熟。

    都没拐过弯儿,她带我顺着一条小路直奔西南方走,不过这一路上我都有点别扭,尤其是走在卓逸身后看着那熟悉的背影,总是有种冲上去干点啥的冲动。

    可能是感觉我眼神儿不太对了,卓逸回头问我:“你总瞄我干啥?”

    “废话,总看的老师忽然有一天出现在眼前了,搁你你没想法啊?”

    “快闭嘴吧,再恶心我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伸出手冲我比划了两下,那长长的指甲是血红色的,还真有点女鬼的意思,反倒给我看的更兴奋了,印象里波多老师好像真没演过这类型的。

    要说思维的跳跃力也挺神奇,脑海中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竟然想起小嫣了。

    自从尹无心告诉我小嫣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,从那以后我没再见过小嫣,也自然没机会去质问她,不过这事儿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她现在应该还在申公那儿吧,跟胡亦淑和孟瘸子一起,还有我那俩迷迷糊糊的阴差大哥,当初之所以能跟他们认识,好像或多或少都跟卓逸有关系。

    再抬头看看前面的卓逸,哎呦,时间过的太久,我都快想不起来他一开始长什么样子了。

    我就记得第一次见到他,就感觉人跟个二椅子一样,比我都小白脸,说话还他吗捏着嗓子,这德行在东北一天得挨八遍揍,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她纠缠到现在的。

    其实她原本不用掺和进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里来,有远东那么大的基本盘在,完全可以圈起来一亩三分地儿做山大王。

    可惜啊,她这一生都没能脱离一个‘恨’字,恨字支撑她活到现在,也支配着她的一举一动,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事儿结束之后卓逸想去干点什么,应该是回海参崴隐居吧,她当时说过要和我当邻居的。

    “往前看,那就是我说的丹房了。”

    卓逸压低声音,伸手指向一座低矮的建筑:“这外围有块药埔,上面种着的灵药有法阵保护,不过都是些防鸟啊虫的,你注意不要触发它们被揽月摘星察觉到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,这把火是你放还是我放?”

    说着,她托起左手,掌心出现一团幽蓝色的魔焰:“算了,还是我来吧,用魔焰放火等下狡辩起来方便点,要是直接一口三昧真火喷上去……呵呵,那咱哥俩儿整不好就得被几万魔修给轮了。”

    第1695章 不是我放的

    卓逸对着那间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小屋打量了半天。

    几秒钟之后,应该是找到顺眼的方位了,她甩甩手把那把魔火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小的火谁能看见?”

    “着啥急,还没催动呢,等下一催这火能直接烧天上去。”

    卓逸手上掐了个指诀:“准备好了吗?我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我朝天井那边望了一眼,再回头看看精舍方向,嗯,精舍距离丹房的距离是比天井到这儿要近的,那就有可操作空间了。

    那幽蓝色的火焰在漆黑的夜色中跳动,倒是不怎么显眼。

    不过卓逸站在火苗前的样子,倒是让我回忆起在北山那天,许诺这个虎娘们儿拿着前男友头发还有申公送的傀儡,异想天开的要弄死他给我续命。

    过去的这几年,我每次想起这操作都感觉头皮发麻,要没个十年脑淤血病史都生不出这么大的脑洞来,也不知道这娘们儿脑瓜子是怎么长的。

    就是可惜了殷大师,挺好个道士,最后折在了卓逸手上。

    好在许名扬还活着,以他那点能耐,天道应该不会找到他头上吧?

    “你在那琢磨鸡毛呢?”

    卓逸忽然回过头来问我:“还烧不烧了?”

    我冲她摆了摆手:“烧,烧烧,你现在就催动吧。”

    卓逸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几眼,没看出什么端倪,也就懒得想了,猛的一挥手。

    “呼!”

    就像被人浇了桶汽油似的,火焰猛的窜上数十米高,把漆黑的夜空映成一片幽蓝色,这场面别说在天井,哪怕在十海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“还在这愣着寻思鸡毛呢?赶紧跑啊,人马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卓逸跑过来拽我,我一甩胳膊:“跑啥?就在这待着。”

    “神经病啊,放完火了不赶紧跑,还待着干鸡毛,等挨抓呢?”

    “别瞎说啊,咱俩可不是来放火的。”

    我也掐了个引水的指决:“咱俩是在精舍里待着无聊,出来散散步,然后看见火光,二话没说赶紧跑过来救火了,听明白了么?”

    卓逸愣了一下,然后抬起头用那种特嫌弃的表情看着我:“论不要脸还得是你啊,到底咱俩谁才是修魔的,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呢?”

    “修魔的又不全是坏人,你看幻姬不就挺好么?”

    “啥意思啊?我就不好了呗?”

    跟卓逸东拉西扯了几句,之后我听见两道破风声从天井方向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,手上那个蓄势待发的引水决也被我放了出去。

    ‘哗啦啦’几声,巨量的无根之水笼罩住了被火焰包围的丹房,起初很快就将火焰压了下去,但随后火焰就以更猛的攻势重新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