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向小吃店的一路上,秦溪与江柳燕相聊甚欢,自然也知道了对方的一些基本情况。
江柳燕二十九岁,就是寿北人。
父母在最艰苦的年景中相继去世,她又没个兄弟姐妹,所以这些年基本都是独来独往。
她每月月头从广市跑五趟寿北,再从寿北拉一些冷冻商品回广市。
到寿北休息一天,第二天返程。
十趟跑完后跟随同事的车回寿北一周,再之后从寿北开回广市,依次轮转。
别看江柳燕斯斯文文,饭量比李宗成瞧着都要大。
秦溪炒的五个菜都吃得干干净净,吃完一抹嘴豪爽地岔开腿靠坐在棚子架子上。
“寿北市内的国饭店不说全部,十家八家我也去过,还没哪家让我吃得停不下来。”
“以后到寿北你就来我店里吃饭,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管饱!”秦溪笑。
“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啊!”江柳燕笑,然后坐直身子主动开口:“货不用你来取,我骑库里的三轮车给你送来,你管我顿饭就行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。”
话倒是说得分外不好意思,可秦溪明显一亮的双眸可没半点拒绝。
“你都请我吃饭了,我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不是。”
“那可就麻烦江师傅了。”
江柳燕倒是乐得和秦溪打交道,不用藏着掖着拐弯抹角。
秦溪提运费,她干脆表示车和油都是单位的,自己就是顺带着而已。
每趟只要给五块钱油费,她把钱交给单位,堵了某些人趁机找麻烦的借口。
一个月二十块的费用秦溪完全承担得起。
谈好价格,李宗成放心离去,江柳燕还故意留下来和秦溪多聊了会天。
她工作的环境中全是男同志,同事家眷偶尔碰见说得最多的也都是家庭琐事和给她介绍对象。
江柳燕避之不及,又没个能说话的亲人朋友。
难得碰到秦溪这么说得来的同志,话匣子一打开就跟流水似的哗啦啦。
江柳燕脾气不古怪,相反甚至有些话痨。
平时之所以板着脸,不过就是不想在工作上让其他同事看轻,久而久之自然威名在外。 一直聊到秦溪晚上关门,江柳燕才高兴离去。
就连秦雪都很是感慨江柳燕的嘴说大半天都不带停,连口水都不用喝。
姐妹俩兴冲冲回到家,却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太好。
一问秦涛才知道。
“外婆也跟着外公去了。”
短短几天,失去主心骨的柳氏就如同被抽干了似的快速枯萎。
张铁柱丧事办完,张秀芬又操办了养母的丧事。
“爸妈明天就回来了,我们……”
lt;a href= title=二汀 target=_blankgt;二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