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别予听得津津有味,看来她错过不少事。
另一边,她看到陆庭斟也在,跟南遥说了下就过去抢占陆庭斟旁边的空位。
过去的时候,他正跟旁边的人说话,看起来两人认识,身侧多了个人,陆庭斟礼貌看了一眼,见到是她,弯起的唇角瞬间绷直,他压低声音跟旁边人交谈几句,然后回过头看着苏别予。
她被他看的心虚,主动打招呼:“真巧,你也过来看秀啊。”
“白可是我游戏代言人,你觉得我在这巧?”他在质疑她。
苏别予小声抗议,“我还是白可邀请我来的呢,怎么不巧。”她嘴角耷拉了下,问他:“你还没消气啊,男人生气也很容易变老的。”
“你的气性怎么这么大,还要多久才能不气?”
这时,走秀正式拉开帷幕,也不知道他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回,反正,他没说话。
苏别予吃了瘪,铁了心要在这跟他耗到底,可一转头就看到陆庭斟跟旁边的人聊得火热。
不受重视就算了,为什么还要在这受气。
高跟鞋顺着地面碾了下,身侧空无一人。 不知道为什么,陆庭斟总能在人群里第一眼就看到苏别予,就像现在,她弯着腰从人群中穿过,好像在电影院怕打扰到后边的人看电影一样,她人瘦,穿什么都好看,尤其是后腰那块……
亲密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动情的吻那处。
他很想她,也很生气,前脚想着要不然再原谅她这一次吧,最后一次,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,她情有可原,可后一秒就会窜出来另一种念头:她这么胆大,又不顾及他的想法,他无底线的纵容只会让她有恃无恐,以后还不欺负到他头上?
这两种好坏念头一直纠缠着他,让他每天脑子里都像有匹野马在奔跑。
他困在两种情绪之间,百感难受。
陆庭斟这次过来,既是因为合作也是因为要替某人过来看着白可,在场身材好样貌佳的女人那么多,其中各式各样的都有,可为什么都无法让他有那种心动的感觉。
也很难再有。
这是人成熟后带来的后遗症。
无法相信任何人和再难遇到心动的人。
走秀很成功,除了白可自身的吸引力还有其他人的原因,结束后陆庭斟去后台找她闲聊,经过楼梯台阶的时候,却看到了苏别予跟一个女人对峙着。
“怎么了?”男人走去,站在苏别予身旁,他一来,无形之中却给白雅婷增加了压力。
南遥松了口气,给他简明扼要讲了事情的经过:“白小姐说她带过来钻石耳钉不见了,刚才予予进来的时候好像碰到她,这不摊上事了,非说我们拿了。”
“只有她的衣服勾到了我耳钉上,除了她我没有接触过其他人,你觉得我在说谎是么?”白雅婷振振有词,手臂虚虚搭在旁边人身上,她小声抱怨:“那副耳钉是我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。今天我姐走秀我才特意带出来,回去又要挨骂了。”
苏别予:……
南遥:……
两人对视一眼,什么时候白雅婷转行卖表?
苏别予耸了下肩,她哪儿知道啊,大学毕业后她就不再跟同学来往了,一方面那会的回忆并不美好,她急于忘掉,而一方面,她也有意避开能带给她陆庭斟消息的那群人。
“我没拿你东西,刚才挂着你我也说过抱歉了。”苏别予好脾气道:“我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,就这一个小包,里边装手机都费劲,南遥刚才看过了并没有你的东西,再说我也不需要去拿你的东西吧。”
她笑笑,“你那个钻石耳钉还不至于。”
再说,熟悉她的人都知道,她不喜欢戴饰品类,一年到头几乎找不到几个。
“争执也没用。”陆庭斟忽然开口道:“调监控吧。”
“白可戴的那套手势很贵,所以监控是平时的好几倍。要有证据证明是她拿的,这就是偷窃,我跟你一起把人送到进去。”
苏别予:???
陆庭斟话一顿:“如果没有直接证据,那这事就不是那么简单能说完就完,你叫什么来着?”
白雅婷面色一黑,南遥直接在旁边笑出了声。
“白雅婷啊,就喜欢过你的白雅婷!”
陆庭斟“哦”了声,神色淡淡的:“忘了,白小姐,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这句话看似给了她选择的机会,可却是在警告她。
白雅婷是亲眼见过陆庭斟怎么对这个女人上心的,她不相信爱情,更不信任婚姻,两个人平白无故的就因为一点点缥缈的感觉,就愿意为彼此这样付出,她没试过这么做,但却很想拥有一个能真心爱她的人。
她尝试过,但陆庭斟拒绝了。 后来,她抢走了姐姐的未婚夫。
成了现在的局面。
她并不后悔但是还是很羡慕苏别予。
“算了麻烦那么多人干吗?”白雅婷笑笑,手若无骨般又攀向身旁男士的手:“我跟我妈妈好好解释一下就好,反正一副耳钉也不是丢不起。”
话多少有点没底气。
白可换完衣服一出来就看到几个人都站在这,跟开会一样,她笑了声:“你们认识?”
“不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