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离婚!我要离婚!侯正浩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”
被揭穿了真面目的侯正浩并不生气,反而笑得一脸得意,“随便你怎么骂,你骂得越狠,越疯狂,就越像个疯子,这样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的。”
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“我知道,你一直都看不起我,觉得我是个小人,结了婚也从不让我碰你,但是那又怎么样?你依旧是我侯正浩名义上的老婆。”侯正浩阴笑着开口。
“我要杀了你!”
扶笙香试图扑上去,却被侯正浩一巴掌打回了地上。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扶笙香,笑得愈发得意,“你知道吗?那些投资人其实都是奔着你来的,我告诉他们你生病了,很严重的精神病,但我依旧对你不离不弃,扮演着痴心丈夫的形象,他们就感动不已,给我的公司注资,让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。”
“呸……”扶笙香在侯正浩凑近的时候,吐了他一脸口水。
侯正浩表情有些狰狞,他抹开那些口水,笑声无比的猖獗,“外面现在都说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,是值得合作的商业伙伴,相信要不了多久,我公司的规模就会越来越大的,等到有朝一日成为上市公司,我还要带着你这个疯子去敲钟呢,让他们看看我的病娇妻子。”
“你才是疯子!你才是那个疯子!”扶笙香痛恨的骂道。
只可惜这些谩骂对侯正浩来说无关痛痒,他整了整身上的高级西装,得意洋洋的道,“我要去参加酒会了,这可是一场很高级的商业酒会,会去很多的云州名流,也意味着我会拥有更多的机会呢。” “我要见我女儿。”
“你求我啊。”
高傲如扶笙香,她不愿意,也不屑向侯正浩这种小人低头。
侯正浩预料到她不会低头,所以只是笑道,“你什么时候变乖了,我就让你见女儿,若是你永远不乖,那就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女儿!”
“我要杀了你!”扶笙香情绪又激动起来。
可惜她的威胁,侯正浩从来都不放在眼里,他转身洋洋洒洒的离开。
扶笙香则被几个身穿医生制服的人按回了床上,其中一个医生拿起针管,扎在了她的手臂上。
谩骂声渐渐消失,扶笙香闭上了眼睛,眼角滑落着滴滴泪珠。
扶软仿佛陷入了一个梦魇里,不管怎么跑,也逃离不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。
她跑得累了,想坐下来喘口气,又发现地面无比的冰冷。
口好渴,她好饿好冷。
她蜷缩着抱紧自己试图取暖,嘴里念叨着,“只要我数到一百,爸爸就会出现的,1,2,3,4……”
“软软,软软。”
也不知数到第几个一百的时候,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。
她以为是爸爸,刚想开口,又觉得那声音不像侯正浩。
“软软,醒醒。”
这声音,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,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,让她挣扎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。
“软软,快醒醒。”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急切和担忧。
这一次,扶软肯定,那不是侯正浩的声音。
可这声音却带给她很强烈的安全感。
“软软,快醒来,我回来了。”
她忽然觉得前面有了丝丝缕缕的光,周围的气温也渐渐回暖。
自己的身体也忽然有了力气,跑得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。
“软软……”
“呼……”
扶软忽然长长呼了一声,总算睁开了有些沉重的眼皮。
映入眼帘的,便是男人那张无比焦灼的俊脸。
“软软。”陆砚臣摸了摸她的脸,“你发烧了。”
扶软还有些恍惚,总觉得眼前的画面不太真实,就那么怔怔的盯着陆砚臣看。
那种眼神有些说不出来,时而像是在看陌生人,可时而又带着无比的眷恋。 陆砚臣还以为她是发烧烧傻了,急忙低头用唇却贴她的额头。
他的唇瓣比她的额头要冰凉,带来的感觉也无比的真实,这才让扶软确定,陆砚臣是真的回来了。
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,扶软忽然伸手抱住了陆砚臣,将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耳测。
喉咙有些哽咽,好半晌才哽咽的发出声音,“你怎么才回来?”
一向坚强的人,此刻在陆砚臣的怀里委屈得不成样子。
陆砚臣心疼不已,一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,一边吻着她的额头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怪我怪我,我不应该离开你这么久的。”
扶软呜呜咽咽的,话都说不明白了,只一个劲的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