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”她后面两个字都还没说出来,扶软便移步离开。
司黎黎挠了挠头,有点局促。
特别是扶软离开后,她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陆厉臣。
两人的视线对上,司黎黎没来由的心虚,眼神左躲右闪的,说话也支支吾吾,“我,我来医院看个朋友,听说你住院了,就随便来看看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陆厉臣回答得言简意赅。
除了声音有些沙哑外,听不出别的情绪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司黎黎生硬地接了一句,然后就找不到话题了。
她尴尬地站了两秒,又问,“那天晚上你找我有事吗?”
见陆厉臣没什么表情,又提示道,“电话……”
陆厉臣看着她,眼底眸色很深,是毫无杂质的黑,“按错了。”
司黎黎,“……” 她张了张嘴,好半晌才找到声音,“我也觉得是按错了,哈哈,那你好好休息吧,我还有事就先走了,再见。”
说罢她僵硬转身,快步逃离。
身后,盯着她背影的黑眸逐渐冷了下去。
打着点滴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,针头移位,手背处传来阵阵胀痛,可他却像是失去知觉一样,没任何反应。
直至护士进来换药水才发现他的手背鼓起了一个大包,急忙拔掉针头给他按压着手背,“肿这么大个包你都没感觉的吗?”
护士本来想责怪两句的,却见他始终冷着一张脸,只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,重新给他扎针挂水。
等护士走之后,陆厉臣才看向窗外。
外面阳光甚好,可好像都跟他无关了。
他是个身处在‘泥潭’里的人,只能仰望星空,却无法去拥有星空。
司黎黎与他而言,就是那片遥不可及的星空。
他只能远观,也只配远观。
第二百三十九章 :那是她昨晚咬的(补更)
回星河湾的路上,扶软接到了陆砚臣打来的电话。
冷了一天的脸,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起来。
“软软,晚饭我们到外面吃吧,我订了餐厅。”陆砚臣在电话那头说道,“宁悦楼刚空运过来的蓝鳍金枪鱼和澳洲皇帝蟹,很新鲜。”
“好。”扶软应声,“那我直接去宁悦楼等你。”
刚好她的车子就在附近,就不用返回星河湾了。
“好,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,你饿了就先吃着,不用特意等我,不喜欢剥壳就给我留着,吃点其他不需要动手的食物,等我到了再给你剥。”
扶软一时没忍住笑出声,问他,“陆砚臣,你怎么变得啰啰嗦嗦的?”
“你嫌我啰嗦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扶软否认,“就是觉得……你真好。”
陆砚臣心跳都慢了半拍,“软软。”
“嗯?”
“其实你可以说点成年人想听的话。”陆砚臣噙着笑说道,“而不是这种小朋友式的夸奖词。”
若是把你真好三个字换成另外他想听的三个字,那他得多美。
扶软眨巴了一下眼睛,用手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,“你好棒?”
陆砚臣,“……”
咳咳咳咳……
他家软软学坏了!
即使隔着电话,陆砚臣也有了很明显的反应。 毕竟昨晚,她就是这么夸他的。
“等我!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扶软总觉得他这话说得另有深意。
脸红耳赤的挂了电话,扶软用了一点时间才稳住心神。
视线落想车窗外时,正瞧见不远的一抹夕阳西沉。
暮色把整个云州都渲染得多了几分浪漫色彩,她看着夕阳的神色里都是贪恋与不舍。
宁悦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