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总,听说你回来了,易科这次真不错。”郑丹锐很和气地说道,“我最近也在关注易科遭遇的竞争,一直在考虑能不能给点支持。”
“郑哥,其实我在纽约的时候就有国内银行给我打电话,给我提供资金,我这心里啊,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。”方卓感慨道,“今天回来,我就想着休整之后到市里谈谈我们易科公司的新计划,不过,自从落地,我手机上是络绎不绝,最让我惊愕的就是,除了国外的电话,还有不少国内的被托请过来找我谈股票的事情。”
方卓情不自禁的愤慨起来:“郑哥,我在纽约的时候就听说,说这国内就有资金来做空易科!那时候我还不信!”
郑丹锐沉吟片刻之后说道:“方总,我隐约也听说一些事情,这通电话其实不是公事,就是……”
方卓惊讶的打断道:“郑哥?什么意思?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你把话说完!”
郑丹锐慢慢说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……”
“郑哥,易科在国外竞争,在外面被做空,被外人被欺负,在外面流血!”方卓再次气愤的打断,提高声音,“难道我回国回家之后还要憋屈流泪?我今天就看看谁有脸让我受这个鸟气!你说,还有谁能私底下找到你!”
郑丹锐听着这样的激动情绪,头皮都有点发麻:“你先别嚷嚷,是……”
方卓压根不想听名字,又一次打断道:“行了,郑哥,你不用说是谁,我现在就带着文件到北京找领导哭去!”
“方总,方总!”郑丹锐无奈地说道,“我什么也没说,就是有人想请你吃饭,算了算了,我帮你推掉吧。”
方卓喘了口气,叹息着说道:“还得是郑哥,你是知道我这一路多难才走过来的。”
郑丹锐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一口一个哥,但心里是真没这个哥。”
“那不能,我常常说,我们公司的发展离不开领导的关心,离不开郑哥对我的鼓励。”方卓认真的感谢道,“不是有郑哥帮我挡风挡雨,我哪能走到今天。”
“好话套话就别说了。”郑丹锐沉默几秒,“大家都想看到易科公司越来越好,越来越成长为国内的代表性公司,我看易科的专利问题仍旧是需要解决的。”
“是。”方卓承认这一点,“我们在积极主动的解决这个事。”
郑丹锐又谈了谈公司的健康发展方才结束这通电话。
方卓把手机抛往沙发:“苏总,你说说,想挣点钱是多难!”
苏薇亲耳听着这一通沟通,由衷地说道:“方总,我有时候觉得,真是活该你挣钱。”
“也不知道都是哪里的关系,烦人得很。”方卓摇摇头,又把高盛徐开伟下午登门的说辞复述了一遍。
这次易科搅动的动静比较大,主力虽然是国外,国内俨然也有资金关联。
资金背后是人,不知道就冒出来什么东拐西拐的交情。
徐开伟是一种代表,郑丹锐也是一种。
苏薇听完之后问道:“看来是很多人都想在开盘前的黄金时间努力,那你就真不谈了吗?”
“谈是要谈,但不能按徐开伟找上门来的那种谈。”方卓说道,“是我要怎么谈,不是他们要怎么谈。”
他又说道:“况且,事情摆在台面上,现在不只是我知道这里面的利润,也不只是我来决定收不收这份利润。”
财帛动人,利欲熏心。
早前不明朗还好,现在很清楚,那就也得参考客户的意见了。
“sec那边呢?周一会不会被阻挠?”苏薇说到被徐开伟提到的关键,又说道,“小奥那里好插手吗?”
她知道不光这一次,还有第二次。
“机构们肯定在努力,他们寄望于sec的命令。”方卓娓娓道来,“小奥这次是不好直接插手的,机构们或许也会考虑到我和他的一点交情,但不会太注重。” “我和小奥只是纯洁的体育友谊,miga的资金已经是多层嵌套和离岸了。”
“事实上,自从他上位,体育这方面一是我忙,二是也在淡化,这个上位前的交情不用再放在外面,毕竟,他黑我黄。”
“县官不如现管,小奥忽然大费周章的去干涉sec的一个小决策,一旦被媒体曝光出来,这也很奇怪。”
方卓略微解释道:“sec本身相对独立,五个委员又是两个派别,现任掌门人夏皮罗是强调对机构的监管和调查的,和对冲基金不太对路。”
“卢沛宁能影响的比较少,这两天要看盖特纳的资源,sec里也有一个我们的球友。”
“机构们找说法,sec肯定会在周一开盘前给回应,现在只要看它是给非正式调查还是正式调查就能知道后面的态度。”
sec发现或者接到举报时是可以合法合理的进行司法介入,可以启动调查的。
这种调查分两种,非正式的是收集资料和走访相关人员,正式的则是传讯或者找法院签发命令。
这两天里的一个关键风向就是这种调查程度的落实。
真正需要小奥发挥的是下一次,itc的最终裁定是直接递到他的桌上。
到那时,他就变成现管的了,任凭外界什么因素和风雨,先把章盖完再谈别的,反正也只是一个小决策,还有苹果陪着,怎么都能辩经。
“周一的股价能涨多少?”苏薇今天看到各种预测,上下相差极大。
易科周五收盘是89.67美元。
“两百?三百?谁知道呢。”方卓笑道,“我现在不关心这个,只关心明天各位朋友的到来。”
苏薇问道:“明天怎么谈?”
方卓肯定地说道:“一个一个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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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金四十八小时。
飞机上就浪费了十四个小时。
再加上联络、决策的过程,黄金时间已经用去了一小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