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森被这话气笑了,是高盛阻扰你上市?
他立即说道:“方总是分化我们,不要上当,他这次的意图太明显了!”
切尔斯和丹顿都点头,立场很坚定。
熊晓鸽无奈的起身,也准备离开会议室。
“熊晓鸽,你去哪?”亚森问道。
熊晓鸽见他连“熊总”都不喊了,翻了个白眼,答道:“会议结束了,回北京。”
亚森怒道:“怎么就结束了!”
“你们想开,你们就继续开。”熊晓鸽走了两步,“反正,我听到的是结束了。”
亚森快步绕到熊晓鸽前面,而dcm的丹顿和德银的切尔斯见状,也起身拦住去路。
熊晓鸽哭笑不得:“当事人走了,你们不拦,你们拦我干什么?”
“总得给个交代!”亚森坚持道。
熊晓鸽皱眉道:“交代什么?不是你们不愿意融?现在不融了,还交代什么?还不明白吗?你们上市套现的打算破灭了!”
三位机构股东齐心协力的怒视熊晓鸽。
熊晓鸽回以怒视,然后仗着自己强壮,准备强行离开。
三秒钟之后,他发现仗不了,只好打消以一敌三的打算。
闭门会议,什么事都能发生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可恨的是,姓方的拍拍屁股走人,连他的秘书也立即消失不见,真就不管自己了是吧!
“你们不让我走有什么用啊,我又不是冰芯大股东,又不是冰芯董事长。”熊晓鸽无奈的坐了下来,“你们让我说什么啊……”
高盛的亚森注视着熊晓鸽,说着自己的意见:“冰芯是有上市的合理性和必要性的。”
熊晓鸽明白,这是大家无奈的关键了。
三家合计持股33.8%,上市之后的利润不容忽视。
而且,对于冰芯来说,虽然现在发展良好,也确实始终存在风险不小的场外因素,机构股东当然希望早日上市,早日离场。
不然,夜长梦多,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变化了。
熊晓鸽估摸着方总也正是这样的打算,否则像中芯那样,他早两年就能让冰芯在香港或者美国上市,而现在正是编织利益网的时刻。
全球的消费电子市场凶猛增长,易科手机站稳一线,国内产业链最起码能围绕冰芯联动,人才队伍也虹吸的很具规模……
“亚森先生,我觉得你这话应该去和方总说,首先,我必须要说,idg持有冰芯10.2%的股份,我无比希望冰芯迅速上市。”
“其次,你觉得我一个投资人能干扰到我们的神秘人吗?你觉得就算我把你这些话转述给他就能撼动他心里的决定吗?”
“不会吧,不会吧,你们既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,怎么还心存侥幸呢?”
熊晓鸽双手一摊,也不试图走了。
亚森、切尔斯、丹顿面面相觑,方总那种人的决定似乎不是一条狗能决定的。 丹顿转了转念头,但最起码,这条狗知道方总更真实的想法。
他缓了缓神色,倒了苦水:“熊总,不是我为难你,我们千里迢迢的过来开会,我们这7年含辛茹苦的顶住压力,方总全程那么几句话就给我们打发了?他还吓唬我们,还说不开会了,将心比心,你说我们这些董事是什么滋味?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熊晓鸽赞同的点头,又无奈道,“问题是和我说也没用啊。”
“你让方总过来,我们再谈。”亚森提出了诉求。
熊晓鸽估摸着方总是想杀一杀这三个人的威风,谈还是要谈的,他摸出手机,拨打方总的电话,结果竟然是关机。
亚森是个懂行的,指点道:“还有易信。”
熊晓鸽皱着眉,用易信拨打无果后发了信息,还是没有回应。
“糙,他连我也不回!这是干什么!”
熊晓鸽跳脚,只觉两边不讨好。
三个人瞧着熊总这模样,仍旧觉得他是惺惺作态。
“或许是去找领导汇报情况了。”熊晓鸽稍微冷静,给出了猜测。
“那我们就一起,熊总,你别提什么回北京的事了,上市的事是需要商量的,这是大家的事,不是一家的事。”亚森坚持要扣住熊晓鸽。
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方总手机一关,上哪找他去?
“方总非要晾晾我们,那就让他晾,等他情绪下去了,我们再谈这件事,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。”亚森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也有点担忧自己真把这事搞砸了,那种能上全球富豪排行榜的恐怕就不是人。
熊晓鸽略一沉吟,估摸着真实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,就答应了这种“胁迫”。
四个人出了办公室,外面自有公司团队等着。
熊晓鸽没有过激举动,他明白自己这一趟还是要打打辅助作用的,与这三位的沟通也是一环。
冰芯的非核心厂区对机构股东们是开放的,但先前的邱慈云、梁孟淞以及高层们没有空理这群人,任由他们逛了冰芯又继续逛这片半导体高地。
下午的时间很充实,晚上在冰芯食堂吃饭也很美味。